123.能有什么事_绯闻太后的真实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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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能有什么事

  南阳大长公主瞪大眼睛看着冯太后,“你真傻了?皇上是你养大的,又怎么样?现在太子还小,将来长大了,也未必孝顺你!”

  她咬牙切齿地说:“不是亲生的,永远也养不熟!”

  虽然是亲生的,但冯煦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宏儿。所以,宏儿只能认拓跋弘为父,李夫人为母,他将来长大了不会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所以很可能与拓跋弘一样对自己很冷淡。

  但是,冯煦还是相信李弈与自己的儿子,他不会像拓跋皇家几代帝王那般疯狂和无情。

  如果,宏儿将来也如拓跋弘一般对待自己,冯煦也会默默地接受。

  对宏儿的爱,可以让冯煦做任何事情,包括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会尽心教养他的,再不会让他被别人抢走。”冯煦又坚定地道:“而且,过去的事情不能那样就算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南阳公主叹了一声气,“文成帝在的时候,我就劝过你,现在我还是一样的话——他是皇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现在你只要把太子交给李太妃,跟着我到公主府,皇上也就会放手了。”

  “你刚去皇上那边求的情吧?”

  “什么也瞒不过你,”南阳大长公主的确先去了太华殿,使尽了手段为冯煦争取到了这个结果,她就劝道:“其实你一定留在北宫又有什么好处?人死不能复生,活着还得好好活着。而且皇上虽然不大喜欢太子,李太妃却巴不得你能将太子培养成下一个帝王,他们家就会一直富贵下去。”

  立太子当天,顿丘王李峻和李太妃主动提出立子应该杀母,接着早已经疯癫的李夫人就被杀掉了——李家应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毕竟李夫人的存在,其实对太子很不利的。

  这些冯煦都知道,而且,把宏儿交给李太妃,想来她一定会好好抚养,但是她不会答应,“当初你劝我与文成帝和好时,我的确听了,也曾经打算按你说的去做,但最终我还是不能。这一次,我根本不会听的。”

  “你若是因为我的府里太乱,我可以把那些人都遣走。”

  “南阳,我不在意的,”冯煦眨了眨眼,“我早想通了,你能自由自在,快意恩仇,我还佩服你呢。”

  南阳曾经想与越勒溪和离,可越勒溪毕竟是护卫平城的沃野军镇的大将,再三上奏表明对皇上的忠心,不愿与公主和离,最后皇上发了话,只将越勒溪的原配降为妾室了事。可是南阳公主却再没有回沃野,她一直住在新修的公主府,养了面首,过着奢华的生活,便是皇上也无可奈何。

  南阳欣喜异常,冯煦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向最在意的朋友,“你能想开了,就跟着我回府吧。”她环视四周,“与我新建的公主府相比,北宫真算不了什么!”

  北宫建了已经几十年了,殿内早已经有些陈旧,冯煦又是不爱华丽的,住进来后也没有再加修缮,如今的确有些破败。但是,冯煦却依旧满意这里轩昂高大的殿堂,满意这里森严的气氛,她笑着摇了摇头,“南阳,过了正月十五你便回去吧,平城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这话正说到了南阳的心中,她十几岁时离开平城,在外面漂泊了十几年,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平城,但是她重新回到平城后,却发现这里已经不再是她心中的平城了。若非想见冯煦一面,她就连春节的宴会也不会回来参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冯煦还是笑着,“南阳,我们有了不同的路,当年你去班悦也是一个人,我再不舍也不可能陪你同去。现在也是一样,我要留在北宫,你再惦记我,却也不能替我。我们只要心中有彼此就好了。”

  南阳大长公主知道自己不可能改变冯煦了,“那你一定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去我的公主府!”

  “我知道,南阳,我一直知道的!”只是自己一定要留在皇宫,自己要走的路并不平坦,但是她已经扫除了许多障碍,而且并不畏惧更多的艰难。

  南阳大长公主是远离朝局的人,消息不够灵通,可是昌黎王府还要更甚。冯熙得知北宫进了刺客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气喘吁吁地进了宫,看到妹妹便大声嚷道:“果真是京兆王派的刺客?告诉我,我去找他拼命!”

  冯煦就笑了,“哥哥从哪里听到的?不过是大家乱猜。”

  “但是外面都在传京兆王想害死太子,将来好谋得皇位,”冯熙看妹妹神情自若,便放了心,将宏儿自妹妹怀里接过去,高高的举起来,“好在我们太子命大福大,安然无恙!”

  当年拓跋弘养在北宫时,冯熙便对外甥不错,像亲儿子一样关心,现在他一样很看重新太子,妹妹身为后妃,一定是要依靠儿孙的。况且,冯熙的性子本就跳脱,一向能与孩子们玩到一起,果然他很快就将宏儿哄得咯咯直笑。

  半晌冯煦才将宏儿接回让去斤伽罗抱走,却笑着向哥哥道:“可见是乱猜,京兆王是皇上的叔叔,怎么可能继承皇位?我读了这么多书,就没见过皇位不传给儿子却传给叔叔的。”

  其实北宫遇刺的事情现在在外传得沸沸扬扬的,又有许多种说话。传言京兆王派出刺客的是民间,而原因呢?百姓们不懂朝中之事,自然便当拓跋子推要抢皇位了。

  至于平城的官员们,他们中暗里传的却是皇上动的手,目标当然不是太子,却是自己这个太后。皇上总以为他在天下人面前对自己做足了儿子的本分,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其实对抚养他长大的太后不好。

  冯煦设计的刺杀不但没有被人看破,而且还迫使皇帝设立了太子右率,保障了太子和自己的安全,不想还能舆论上助自己一臂之力,她很是满意。

  对于哥哥的不灵通,冯煦也情愿如此,哥哥不是参与谋略的人,她从来不会将实情告诉他,也不想他卷入到宫廷是是非中。在冯煦看来,哥哥就这样什么迷迷糊糊混日子最好,正好安享富贵。

  看着妹妹轻松地笑了,冯熙便也笑了,“我初一听到,心里就慌了,急忙进了宫问你,哪里想那么多?”

  “可不是,大冬天的跑出了一身汗。”冯煦吩咐宫人送了布巾,又亲手倒了茶,说了几句家常,又问:“博陵长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用了许久的药,也没有见些效果,”冯熙难得露出些颓然之气,“昨天魏母和我又去寺庙里布施,也是因此才听了太子遇刺的消息。”

  “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多舍些也没有什么,哥哥还是回府多陪陪博陵长公主吧。”

  “我近来一直在家中陪着她,出了上香许愿哪里也不去的,”冯熙低声道:“我还向她发了誓,便是她走了也不会再娶。”

  “哥哥能想到这里,博陵长公主也就不算嫁错人了,”冯煦便道:“如今我出宫也容易,明日便去看看博陵。”

  纵然有魏国最好的太医诊脉,纵然有无数的珍稀药材,纵然昌黎王府向平城各处的寺庙都施舍了大量的财物,可还是没能留住博陵长公主。

  而博陵长公主葬礼之后,魏母也病倒了。

  魏母年纪已长,方一病倒便很沉重,冯煦看着魏母满头的白发和一脸的皱纹,被子下瘦弱的身子,心酸不已,便俯身道:“魏母放心吧,我会照应哥哥的。”

  魏母正昏昏睡着,听了声音睁开眼睛,看了冯煦半晌嘴角露出笑意,“熙儿的事都安排好了,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将干枯瘦弱的手自被子里伸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冯煦,“看到你从方山回来,又走出宫门重新回到冯家,我就知道你又度过了一道难关。”

  这些年,冯煦一直与昌黎王府很疏远,先是担心自己会累及兄长,后来就是被皇上困在北宫不能随意出入。如今她能出宫看望魏母,正是因为重新夺回了一定的权势。

  哥哥一直看不懂,冯煦也不会告诉他,没想到行将就木的魏母心里竟然明白,还记在心头。她便握住那只遍布青筋的老手,含笑道:“我一直很有本事的,魏母难道忘记了?”

  魏母就笑着点了点头,“现在我就都放心了。”

  哥哥接连办了两场丧事,伤痛欲绝。特别是送走魏母时,他披发跣足,扶着灵柩哭嚎不已,冯煦看着鼻酸不已,这么多年,魏母与哥哥比亲生的母子都要亲。

  魏母走前,早已经将昌黎王府的事情都打理好了,哥哥既不想再娶,便纳了两个妾室照料起居;长子冯诞早与乐安公主定下亲事,不久后便可以迎娶,昌黎王府也就有了新的女主人;次子冯修的亲事也已经定下,亦是魏国公侯之女……

  冯煦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送葬之后便要回宫,不料哥哥却拦住她,“妹妹若是有什么事要做,都可以交给我,毕竟我们是亲兄妹,总比外人强些。”

  毕竟这大半年时间内出了太多的事,哥哥也看出了些什么。

  昌黎王府却一直没有受到多少涉及。

  当然,与哥哥娶了博陵长公主,诞儿又与乐安公主定下亲事有关,但更多的是却是因为哥哥的为人。他生性疏朗,心地单纯,与文成帝和当今的皇帝交情都还好,又没有什么能力,从没有人疑心他。

  冯煦便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哥哥,你只要保重好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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