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第12章
“喂”明度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短发女生，头发短的和男生差不多，长得也英气,一身宽松的淡蓝色休闲服，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男生。
“嗯？”明度记得她和自己一个班，独来独往，上课来，下课走，突然叫她是？
“一群人去辅导员那告状了。”
余若男直直的走来,和明度擦肩而过,“你刚进来就能去实验室，他们不太爽。”
明度浅淡的笑了笑,“谢谢。”然后不慌不忙的放下书。
不遭人妒是庸才,前世经历的太多，她已经习惯了。
余若男打量着明度,这个他爷爷夸了又夸，直叹被张爷爷抢先了的女生。
的确有几分不一样。
一群人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其中一个说：“辅导员，凭什么吴雪烟就能进实验室？”
“对啊,她之前还是文科生。”
七嘴八舌的挑了明度一堆毛病，围绕着的主题就是吴雪烟为什么可以去实验室,他们却不能。
比他们知道的多一点,又不完全知道的辅导员脑壳疼。
毕竟他们本来就不能去，好好学好理论知识不好吗？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你们怎么不上天？
这些也都是未来的人才，而且她是辅导员，辅导员,她不要生气。
“吴雪烟的导师让她去的实验室。”有本事你们让你们的导师让你们进啊。
跟她逼逼叨叨什么。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闹都闹了，他们不能就这么收尾。
“她有些课都没来上。”
“大家都是研一，她能去，我们也能去。”
他们也不管什么导师允许，就抓着同是研一，要拥有同等待遇。
辅导员：“……”这一届研究生怎么回事？！
“行了你们都别说话。”辅导员打了个电话给明度。
“老师他们不能进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傲气的话像是明度这样的天才（一进学校就被拉去实验室）能说出来，但又和那身沉静的气质不太附和。
明度实话实说，她上一世本科就跑遍物化生数，还要兼顾计算机，就这样她大三的时候就进了导师的实验室，研一就能独立实验，还被分配了学长学姐。
明度没有多骄傲，但有几分本事，做几分的事，闹有用吗？
“老师麻烦你扩音。”
“你们不是觉得不公平吗，那我想问，你们进实验室能干什么？”
“实验器材会看吗？进去洗瓶子吗？”
一个男生不服气的说：“我们又没有学过，进实验室多学几次不就会了。”
而且哪个刚进实验室先洗半年的瓶子。
“哦，那真不好意思，我会用实验器材，已经在做独立实验了，天生的没办法。”
为了掩盖不符合常理的表现，明度只能厚脸皮了。
而且天才一点让人嫉妒，天才到他们高不可攀，他们只会仰望。
她不想有数不清的麻烦来找她，那就只能一竿子打死，统统碾压。
明度把他们的火气挑到最高点，然后……“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辅导员：……牛气！
“她说能做实验就能做啊，指不定在骗我们。”
“光说不做，以为我们好糊弄。”
“还什么天生的，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不，你应该说我们这里几个不是天才。”
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哪个考上卿大研究生的不是自命不凡，若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那么研究生就是把独木桥砍的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那么细。
能走到这的，都是从小到大一个市一个省的顶尖那一撮。
突然冒出一个人在他们面前自称天才。
呵呵……
他们就差把眼高于顶几个字打在明度脸上了。
辅导员抚额，调解没做到，倒是把矛盾拔高了一个山峰。
一群人又看着辅导员，一脸这事没完的样子。
呼啦啦的走了出去，找明度去了。
明度早不在了。
卿大论坛
“吴学姐一嘴皮子挑起了一个班，现在他们都在找她，要和她在紫禁之巅，决一死战。”
“有意思，不过哪个吴学姐？”
“还有哪个吴学姐，那个考上来就进了实验室的吴学姐啊。”
“不明觉厉，但是还是不知道，你科普科普。”
于是他就把明度以文科转理科，以考研第一的成绩进入卿大，然后直接通向实验室大门的事迹讲了一遍，着重强调研一不能实验，不能实验，不能实验。
不清楚能进实验室是多有本事的人都明白了，这是多厉害的人。
“你这内幕资料是不是多了点？”考研成绩都知道。
这话很快就被淹没了，一串的牛逼，卧槽。
不管有没有文化，这话自带爽感，也非常能表达他们的心里感受。
“那不是比不上谢神？”忽然冒出了一条。
这人口中的谢神大二就进入实验室，考研成功升入，直接和博士生共同合作，研二独立带领一个小团队。
明度晚一步不说，也没有带领团队。
“那你怎么不说人家之前读的文科？文科做什么实验？”
“摆在同一平台人家也比不过吧，什么天才不是她自己吹牛吗？”
“说了这么多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不是才开学没多久，她哪来吸引导师，进实验室还能独立实验的本事？”
真有本事也得有发挥的机会吧？
这话瞬间戳中红心。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帖子已经顶在最上面，hot的不能在hot了。
管理员都被吓到了，赶紧向领导汇报，这样的影响太不好了。
而不知此事的辅导员怕闹出事来，就打了个电话给院长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院长又联系了张衷。
张衷此时已经从明度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给辅导员打电话，让学生们去他实验室。
收到通知的同学们众说纷纭。
“会不会是取消吴雪烟进出实验室的资格？”
“那我更愿意让我们能进实验室。”
“进实验室靠谱，通知不就叫我们去实验室。”
“论坛的消息你们看了没有，不会是想压下去吧？”
同学们不可言说的彼此互看，谁都没有开口，但不由得也偏向于此。
过了会儿才有人说：“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也不会。”
他们闹这一场不就是为了‘公平待遇’，怎么能轻易妥协，他们倒是要看看，辅导员要做什么？
辅导员又发了一条，他们才知道实验室是张衷的，虽然张衷之前没有在卿大任教，但是他的履历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如数家珍。
当他们站到张衷面前时，又是热切又是害怕。
热切他们能见到张院士这位科研大佬，又自觉自己闹的不太好看，有些害怕得罪了他。
接到通知时的坚持，已经摇摇欲坠，咬着牙在硬挺。
其中不泛傲气，真的觉得不公，面对张衷这个院士，也要坚持。
张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看不惯吴雪烟能够进我的实验室是吧？”
一群学生讷讷，不敢回答，不过有几个微微点头，还有不服气的神色，可以看出他们的想法。
而他们的表情都收在了张衷的眼底，“我就让你们看看她凭什么能进我的实验室，如果你们能做到你们也行。”
嗯，的确行，前提是他们的导师允许，他不能代表他们的导师。
然而这群学生们没想到张衷偷换概念，以为达到他的要求就能进出实验室。
他们自认不比明度差，甚至有的是卿大直升上来的，比起明度的重点大学强多了。
“开始吧。”
张衷的助理和明度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助理随便抽了一篇期刊论文，“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刚度最优路径求解方法的实验目的。”
“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路径求解是为了提升串联机械臂在实际工作时刚度。首先基于lm算法求取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路径可行解……”
明度侃侃而谈，不仅说出了实验目的，还有实验方法，点出了实验的缺陷。
就算是还没有接触到扫文献阶段的一群人，都能看出明度是真的把这些文献读透了，而不是简单的背下来。
不过‘简单’的背下来也很恐怖了，毕竟背文献又不是背课文，很多专业名词，能背的你想要换个脑子。
然而还没有结束，明度换上实验服，开始做实验，从换衣服开始，一切都行云流水，就像是做了千百次实验，那么的自然。
仿佛她就是这间实验室的主宰，每一件实验器材她都了如指掌，而实验器材也像是她手中的武器，如臂驱使。
这不是实验，这是一场降维打击。
一群学生心中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我们和她差了这么多吗？
我们做实验能达到她这个高度吗？
我能吗？
一句一句叩问在心灵上。
他们懊丧耷拉下的脑袋，已经诠释了他们的答案。
明度看着他们这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比他们多了几十年的经验。当然明度不会惭愧，即便是同等条件下，她相信她也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她会比他们更努力。
（学习系统：毕竟是卷过来的人。）
余若男看着明度自信和在实验室统御能力，领悟到为什么爷爷这么羡慕张爷爷了。
这简直是为科研而生的人。
她不搞科研，就是浪费人才，科研界不会因为她不能转，但没有她绝对会不那么璀璨。
她将是他们这一届的明星。
亲眼见证了明度的实力，班级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销声匿迹，外班问起来，他们都是一脸你不懂。
十分的神秘，也让人更加的好奇。
经此一事，班里人都紧了皮，卯足了劲的学，上课认真，下课也会主动啃文献，俨然忘了论坛的帖子。
他们忘了，帖子却不会消失，且颇有沸反盈天的架势。
外班的把他们班的态度发到了帖子上，学弟学妹们一发不可收拾的朝着以权压人的方向解读。
明度走在校园里，非常的受人瞩目，不过她上一世习惯了，没有多想。
直到到了班里，班长过来说：“你看一下校园的论坛吧，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闹到论坛。”
论坛？
又是论坛。
不管哪个世界，哪个学校怎么都喜欢在论坛搞事情。
最近电脑有用，明度都随身携带，正好用。
明度看到帖子直接侵入源代码把实名程序加了进去。
也不觉得招式老，再者老不老的管用不就好了么。
围观的同学们就看到明度敲键盘敲出了残影，页面也换得很快，都没看懂就结束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吴雪烟同学的计算机好像很厉害。
当他们看到论坛变成实名的时候。
“卧槽！牛逼了！”有这本事你来搞科研？简直浪费了计算机才能啊。
哦，她科研能力也顶呱呱。
他们只想问：“你当初多想不开选了文科？”
是计算机不赚钱？还是科研没有魅力？
有这样的天赋跑去学文科。
明度能说什么，只能说：“现在不是来了么。”
她想了想继续说：“来和你们共同进步。”
同学们：泥奏凯！
句句扎人心呐。
这么任性！这么任性！这么任性！
艹他们只会说任性了，浪费大学四年学个文科再来搞科研。
还说什么共同进步，分明是来碾压他们的。
刚建立起来的同学爱，崩塌了。再见
明度：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同学们：麻了。
论坛实名后，群魔乱舞的帖子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当初只看了一部分帖子的同学们才发现明度竟然是这次考研第一。
“你真的是第一？”
明度眨了眨眼睛，“不像吗？”
同学们：“……”呵呵，你一个文科生考过我们理科生，你说你像不像？
“这个包靖怎么知道的？不是有准考证号才能查吗？”
“学校有名单的吧。”
“有名单也没排名次啊，我们之前哪个知道吴雪烟考第一了？”
可不是，要是知道他们也不会闹这么一场。
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服气，但肯定也不会打草惊蛇，而是卯足了劲准备考试压过她。
“包靖这人好像是大四的吧，不是都出去学习了怎么掺和进来了？”
班长之前在学生会，多少对人有个印象，包靖在比他低一个年级，又是学生会的干事，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怎么看他都不应该是他得啊，又没有利益纠纷，又没有时间。
明度有叶明心背后捣鬼这个前科在，直接查了所有人的ip。
重点是几个吵的很厉害的。
看到结果明度无语了，和包靖的确有关系，但是不是叫嚣号，而是几个看热闹的，主要起引导作用。
貌似隔着网络不怕事大，那几个就随心所欲，争相集火。
让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明度没这手查ip的本事，她恐怕第一时间也以为是他们在捣鬼了。
包靖如班长所说是学生会干事，那么那些号应该就是他使用手中的权力，借用了一下。
都是大四的学生，一个一个在实习忙碌中，没心思关注论坛，改个密码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马上毕业了，论坛他们也没时间看了。
至于包靖……
班长困惑，“你怎么得罪包靖了？”
这个问题……
明度也很想问。
她跟他不仅没有利益关系，主要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她之前也不是这个学校的。
他又是大四，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吧。
什么仇什么怨，要冒着暴露的风险，眼看就要毕业，把她往死里整。
也对，就要毕业学校也会从轻发落，免得毁人前程。
校方还在愁怎么解决这事。之前张衷在他们面前夸了明度许多次，联想到张衷在多次拒绝卿大的聘用后突然接受了。
一接受还收了个学生，研一就让人往实验室跑，又是一水的赞扬。
他们还能不明白他答应任职卿大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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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度记得她和自己一个班，独来独往，上课来，下课走，突然叫她是？
“一群人去辅导员那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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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度浅淡的笑了笑,“谢谢。”然后不慌不忙的放下书。
不遭人妒是庸才,前世经历的太多，她已经习惯了。
余若男打量着明度,这个他爷爷夸了又夸，直叹被张爷爷抢先了的女生。
的确有几分不一样。
一群人到了辅导员办公室,其中一个说：“辅导员，凭什么吴雪烟就能进实验室？”
“对啊,她之前还是文科生。”
七嘴八舌的挑了明度一堆毛病，围绕着的主题就是吴雪烟为什么可以去实验室,他们却不能。
比他们知道的多一点,又不完全知道的辅导员脑壳疼。
毕竟他们本来就不能去，好好学好理论知识不好吗？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你们怎么不上天？
这些也都是未来的人才，而且她是辅导员，辅导员,她不要生气。
“吴雪烟的导师让她去的实验室。”有本事你们让你们的导师让你们进啊。
跟她逼逼叨叨什么。
一群人安静了下来，但又不甘心就这么算了，闹都闹了，他们不能就这么收尾。
“她有些课都没来上。”
“大家都是研一，她能去，我们也能去。”
他们也不管什么导师允许，就抓着同是研一，要拥有同等待遇。
辅导员：“……”这一届研究生怎么回事？！
“行了你们都别说话。”辅导员打了个电话给明度。
“老师他们不能进是他们自己没本事。”傲气的话像是明度这样的天才（一进学校就被拉去实验室）能说出来，但又和那身沉静的气质不太附和。
明度实话实说，她上一世本科就跑遍物化生数，还要兼顾计算机，就这样她大三的时候就进了导师的实验室，研一就能独立实验，还被分配了学长学姐。
明度没有多骄傲，但有几分本事，做几分的事，闹有用吗？
“老师麻烦你扩音。”
“你们不是觉得不公平吗，那我想问，你们进实验室能干什么？”
“实验器材会看吗？进去洗瓶子吗？”
一个男生不服气的说：“我们又没有学过，进实验室多学几次不就会了。”
而且哪个刚进实验室先洗半年的瓶子。
“哦，那真不好意思，我会用实验器材，已经在做独立实验了，天生的没办法。”
为了掩盖不符合常理的表现，明度只能厚脸皮了。
而且天才一点让人嫉妒，天才到他们高不可攀，他们只会仰望。
她不想有数不清的麻烦来找她，那就只能一竿子打死，统统碾压。
明度把他们的火气挑到最高点，然后……“老师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
辅导员：……牛气！
“她说能做实验就能做啊，指不定在骗我们。”
“光说不做，以为我们好糊弄。”
“还什么天生的，真把自己当天才了。”
“不，你应该说我们这里几个不是天才。”
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哪个考上卿大研究生的不是自命不凡，若说高考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那么研究生就是把独木桥砍的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那么细。
能走到这的，都是从小到大一个市一个省的顶尖那一撮。
突然冒出一个人在他们面前自称天才。
呵呵……
他们就差把眼高于顶几个字打在明度脸上了。
辅导员抚额，调解没做到，倒是把矛盾拔高了一个山峰。
一群人又看着辅导员，一脸这事没完的样子。
呼啦啦的走了出去，找明度去了。
明度早不在了。
卿大论坛
“吴学姐一嘴皮子挑起了一个班，现在他们都在找她，要和她在紫禁之巅，决一死战。”
“有意思，不过哪个吴学姐？”
“还有哪个吴学姐，那个考上来就进了实验室的吴学姐啊。”
“不明觉厉，但是还是不知道，你科普科普。”
于是他就把明度以文科转理科，以考研第一的成绩进入卿大，然后直接通向实验室大门的事迹讲了一遍，着重强调研一不能实验，不能实验，不能实验。
不清楚能进实验室是多有本事的人都明白了，这是多厉害的人。
“你这内幕资料是不是多了点？”考研成绩都知道。
这话很快就被淹没了，一串的牛逼，卧槽。
不管有没有文化，这话自带爽感，也非常能表达他们的心里感受。
“那不是比不上谢神？”忽然冒出了一条。
这人口中的谢神大二就进入实验室，考研成功升入，直接和博士生共同合作，研二独立带领一个小团队。
明度晚一步不说，也没有带领团队。
“那你怎么不说人家之前读的文科？文科做什么实验？”
“摆在同一平台人家也比不过吧，什么天才不是她自己吹牛吗？”
“说了这么多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不是才开学没多久，她哪来吸引导师，进实验室还能独立实验的本事？”
真有本事也得有发挥的机会吧？
这话瞬间戳中红心。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帖子已经顶在最上面，hot的不能在hot了。
管理员都被吓到了，赶紧向领导汇报，这样的影响太不好了。
而不知此事的辅导员怕闹出事来，就打了个电话给院长讲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院长又联系了张衷。
张衷此时已经从明度那里知道这件事，直接给辅导员打电话，让学生们去他实验室。
收到通知的同学们众说纷纭。
“会不会是取消吴雪烟进出实验室的资格？”
“那我更愿意让我们能进实验室。”
“进实验室靠谱，通知不就叫我们去实验室。”
“论坛的消息你们看了没有，不会是想压下去吧？”
同学们不可言说的彼此互看，谁都没有开口，但不由得也偏向于此。
过了会儿才有人说：“我是不会屈服的。”
“我也不会。”
他们闹这一场不就是为了‘公平待遇’，怎么能轻易妥协，他们倒是要看看，辅导员要做什么？
辅导员又发了一条，他们才知道实验室是张衷的，虽然张衷之前没有在卿大任教，但是他的履历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如数家珍。
当他们站到张衷面前时，又是热切又是害怕。
热切他们能见到张院士这位科研大佬，又自觉自己闹的不太好看，有些害怕得罪了他。
接到通知时的坚持，已经摇摇欲坠，咬着牙在硬挺。
其中不泛傲气，真的觉得不公，面对张衷这个院士，也要坚持。
张衷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看不惯吴雪烟能够进我的实验室是吧？”
一群学生讷讷，不敢回答，不过有几个微微点头，还有不服气的神色，可以看出他们的想法。
而他们的表情都收在了张衷的眼底，“我就让你们看看她凭什么能进我的实验室，如果你们能做到你们也行。”
嗯，的确行，前提是他们的导师允许，他不能代表他们的导师。
然而这群学生们没想到张衷偷换概念，以为达到他的要求就能进出实验室。
他们自认不比明度差，甚至有的是卿大直升上来的，比起明度的重点大学强多了。
“开始吧。”
张衷的助理和明度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助理随便抽了一篇期刊论文，“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刚度最优路径求解方法的实验目的。”
“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路径求解是为了提升串联机械臂在实际工作时刚度。首先基于lm算法求取串联机械臂关节空间路径可行解……”
明度侃侃而谈，不仅说出了实验目的，还有实验方法，点出了实验的缺陷。
就算是还没有接触到扫文献阶段的一群人，都能看出明度是真的把这些文献读透了，而不是简单的背下来。
不过‘简单’的背下来也很恐怖了，毕竟背文献又不是背课文，很多专业名词，能背的你想要换个脑子。
然而还没有结束，明度换上实验服，开始做实验，从换衣服开始，一切都行云流水，就像是做了千百次实验，那么的自然。
仿佛她就是这间实验室的主宰，每一件实验器材她都了如指掌，而实验器材也像是她手中的武器，如臂驱使。
这不是实验，这是一场降维打击。
一群学生心中发出了质疑的声音：我们和她差了这么多吗？
我们做实验能达到她这个高度吗？
我能吗？
一句一句叩问在心灵上。
他们懊丧耷拉下的脑袋，已经诠释了他们的答案。
明度看着他们这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比他们多了几十年的经验。当然明度不会惭愧，即便是同等条件下，她相信她也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她会比他们更努力。
（学习系统：毕竟是卷过来的人。）
余若男看着明度自信和在实验室统御能力，领悟到为什么爷爷这么羡慕张爷爷了。
这简直是为科研而生的人。
她不搞科研，就是浪费人才，科研界不会因为她不能转，但没有她绝对会不那么璀璨。
她将是他们这一届的明星。
亲眼见证了明度的实力，班级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销声匿迹，外班问起来，他们都是一脸你不懂。
十分的神秘，也让人更加的好奇。
经此一事，班里人都紧了皮，卯足了劲的学，上课认真，下课也会主动啃文献，俨然忘了论坛的帖子。
他们忘了，帖子却不会消失，且颇有沸反盈天的架势。
外班的把他们班的态度发到了帖子上，学弟学妹们一发不可收拾的朝着以权压人的方向解读。
明度走在校园里，非常的受人瞩目，不过她上一世习惯了，没有多想。
直到到了班里，班长过来说：“你看一下校园的论坛吧，我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闹到论坛。”
论坛？
又是论坛。
不管哪个世界，哪个学校怎么都喜欢在论坛搞事情。
最近电脑有用，明度都随身携带，正好用。
明度看到帖子直接侵入源代码把实名程序加了进去。
也不觉得招式老，再者老不老的管用不就好了么。
围观的同学们就看到明度敲键盘敲出了残影，页面也换得很快，都没看懂就结束了。
唯一的感觉就是，吴雪烟同学的计算机好像很厉害。
当他们看到论坛变成实名的时候。
“卧槽！牛逼了！”有这本事你来搞科研？简直浪费了计算机才能啊。
哦，她科研能力也顶呱呱。
他们只想问：“你当初多想不开选了文科？”
是计算机不赚钱？还是科研没有魅力？
有这样的天赋跑去学文科。
明度能说什么，只能说：“现在不是来了么。”
她想了想继续说：“来和你们共同进步。”
同学们：泥奏凯！
句句扎人心呐。
这么任性！这么任性！这么任性！
艹他们只会说任性了，浪费大学四年学个文科再来搞科研。
还说什么共同进步，分明是来碾压他们的。
刚建立起来的同学爱，崩塌了。再见
明度：我说的都是真话啊。
同学们：麻了。
论坛实名后，群魔乱舞的帖子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
当初只看了一部分帖子的同学们才发现明度竟然是这次考研第一。
“你真的是第一？”
明度眨了眨眼睛，“不像吗？”
同学们：“……”呵呵，你一个文科生考过我们理科生，你说你像不像？
“这个包靖怎么知道的？不是有准考证号才能查吗？”
“学校有名单的吧。”
“有名单也没排名次啊，我们之前哪个知道吴雪烟考第一了？”
可不是，要是知道他们也不会闹这么一场。
虽然没有现在这么服气，但肯定也不会打草惊蛇，而是卯足了劲准备考试压过她。
“包靖这人好像是大四的吧，不是都出去学习了怎么掺和进来了？”
班长之前在学生会，多少对人有个印象，包靖在比他低一个年级，又是学生会的干事，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怎么看他都不应该是他得啊，又没有利益纠纷，又没有时间。
明度有叶明心背后捣鬼这个前科在，直接查了所有人的ip。
重点是几个吵的很厉害的。
看到结果明度无语了，和包靖的确有关系，但是不是叫嚣号，而是几个看热闹的，主要起引导作用。
貌似隔着网络不怕事大，那几个就随心所欲，争相集火。
让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明度没这手查ip的本事，她恐怕第一时间也以为是他们在捣鬼了。
包靖如班长所说是学生会干事，那么那些号应该就是他使用手中的权力，借用了一下。
都是大四的学生，一个一个在实习忙碌中，没心思关注论坛，改个密码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马上毕业了，论坛他们也没时间看了。
至于包靖……
班长困惑，“你怎么得罪包靖了？”
这个问题……
明度也很想问。
她跟他不仅没有利益关系，主要是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她之前也不是这个学校的。
他又是大四，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吧。
什么仇什么怨，要冒着暴露的风险，眼看就要毕业，把她往死里整。
也对，就要毕业学校也会从轻发落，免得毁人前程。
校方还在愁怎么解决这事。之前张衷在他们面前夸了明度许多次，联想到张衷在多次拒绝卿大的聘用后突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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