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第18章
这还算好的一面,智力有问题会被人欺负的。
池辛五岁的智商很好骗，让照顾他的保姆耍的团团转，还会将人关到房间里,大少爷想要往外跑只能这么办,借口都是现成的。
池尧回家不多，哥哥又表现的很正常,他也就没怀疑。
直到保姆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针对池辛,在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一次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池尧帮着换才发现了这一切。
池尧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自己气父母,心疼极了大哥,连受伤告状了都不会。
他就一遍一遍的教什么让他不舒服了就告状。
（小晴晴：原来大伯喜欢告状的罪魁祸首是我爸！这坑女儿的爸爸啊！）
池辛过的还算幸福，但总有闲言碎语。
这些人都跟他拉上了因果线，虽然很淡，但池辛的智商是停留在五岁,却不是彻底的痴傻,他听得懂一些,知道是坏话。
他不会跟池尧说,却会跟和他‘同龄’的小侄女讲。
小晴晴听得多了就想让自己的舅舅变聪明，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样她能欺负欺负大伯了。
“主播姐姐能变回去吗？”
明度：“科学测算。”
她是搞测算的不是医生。
不过这伤到脑子了，明度也不是不能看一看,她私信发了过去。
“有时候智商停留在五岁也是一种幸福。”
知道的太多才会有更多的难过,五岁的智商可能上一秒还在难过下一秒就能笑出来。
孩子的快乐才是最简单的。
明度也不好和小孩子说太多,想不想的到时候见了面再说。
『最开心的就是童年，一根果丹皮我都能高兴一天。』
『就是啊，突然想吃小时候吃的麦芽糖了,用两根棒子搅在一起又好吃又好玩。』
『长大了真不好，天天工作加班吃什么都没有以前那种幸福感，日子越过越迷茫。』
小晴晴歪着脑袋看着弹幕，长大不好吗？长大可以干好多好多事，可以一天吃两个冰淇淋，可以自己出去玩没有人管着。
小晴晴摇摇头，直播间黑掉才看到私信，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打着和明度聊了起来。
另一边时宁没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放空自己。
楼下，时妈妈担忧的说：“宁宁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看到佣人回答是，她心又揪了起来，“叫雅然来也没什么用啊。”
她口中的雅然是时宁的小姐妹，玩的好想她劝一劝时宁。
到头来……时宁妈妈叹了口气。
他们这样的人家成不成钢琴家无所谓，能成也就是荣耀，不能就当学了个才艺。
只是没想到时宁那么喜欢钢琴立志要去维也纳音乐厅。
他们高兴并支持着，只是没想到意外来的那么突然，好好的花瓶会摔下来砸伤了小拇指。
手指已经恢复了，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想要弹钢琴那是绝无可能。
谁也没敢说，自己的手时宁又怎么会心里没数。
她尝试了很多次，以前灵活的手指，如今却怎么也弹不顺畅，那突出的琴键声让她一度想要砸了钢琴。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钢琴啊。
可她再也不能让它奏出美妙的音符。
时宁的状态让整个家都变得小心翼翼，尝试各种办法让她走出来。
但越是这样越是提醒着她，她以后不能弹钢琴，她的梦想才开始就破碎了，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是个废人！
废人！
时妈妈再度敲响门，时宁干脆的锁上了。
她望着天花板，望着这架钢琴，它依然如初，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时宁沉浸在忧伤的日子里，明度和小晴晴约好了下周六。
周六转眼就到了，明度看到了小晴晴和她的大伯。
“……”这是偷跑出来的吧。
“不是说了让你带家长？”
“我大伯呀。”小晴晴一脸无辜。
明度：“嗯，你大伯还不及你聪明，你是他家长，我要的是你的家长。”
小晴晴继续眨眼，然后点单，什么家长木有了，她什么都母鸡了。
明度：“你不会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吧？还是去进修一下演技吧。”
小晴晴：“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不要欺负小孩子了么。”
“嘴甜也没用，你的嘴再甜说出来的都是屁话。”还欺负小孩子，这么鬼精鬼精的身高限制了她啊。
明度也点单了，“你付钱啊。”
小晴晴吃惊的瞪大眼睛，“姐姐你说真的？”
明度点头，“不是煮的。”
“……”这个姐姐，这个姐姐……“大伯你怎么吃我的冰淇淋！”
吃的十分开心的池辛听到小晴晴的控诉吃的更快了。
气的小晴晴跺脚发疯，明度又给她点了一个才冷静下来。
最后钱还是小晴晴扫的小荷包，小晴晴：……我又不开心了，需要再来一个冰淇淋。
小晴晴还没买就被明度拽走了。
她出了门一步三回头，嘴里还念叨着冰淇淋。
明度带着他们到了公园，看向池辛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经历过没有灵力的世界，她把这方面也补上了。
用简单话来说池辛就是有血块压迫神经，让他的智力无法发育，就算治好也不是蹭的一下变成大人，而是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
只不过血块不好清除，人都有自愈机制大脑没有自己恢复血块可见顽强。
现在医疗发达，不能做到开颅全都是因为血块附近的神经不好避开动刀。
大脑啊，人体最复杂的地方。
“我大伯能变聪明吗？”小晴晴好奇的问。
明度没有回答反问：“你不怕你大伯变聪明了不和你玩？”
“大伯怎么会不和我玩？！”小晴晴拍拍池辛，“大伯和晴晴玩吗？”
“晴晴侄女不偷我糖糖吃，不抢我冰淇淋，不……”
池辛细数着，数的小晴晴脸上都挂不住了，“大伯你可以保持安静。”
明度看着一大一小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等这茬子过去，她看着池辛，“你想变聪明吗？”
池辛是五岁的智商，不是傻子，他看着明度的眼睛重重点头，“我要变聪明。”
“这样晴晴侄女就不能从我手里骗走……”
小晴晴：“……”大伯大伯你可别说了！我已经是六岁的大人了，你这样我面子都丢光了。
小晴晴上手去捂嘴，池辛就要跑，池辛步子大小晴晴根本追不上直接气哭。
池辛又回来给小晴晴抓，唉这是晴晴侄女要安慰。
池尧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池尧冰山一样的脸瞬间融化。
明度和池尧在商量，池尧不相信明度一个主播能比那些著名医生还厉害。
池尧不想她对他大哥动手，池辛却抓住了池尧的袖子，“尧弟弟我想变聪明，我不想什么都听不懂。”
谁说小孩子就没有烦恼，池尧已经尽力护着池辛，但总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到他耳朵里，再加上家里除了他和女儿谁又喜欢池辛。
池辛自己也有感觉，所以最喜欢他们俩。
他不想什么也不懂，要晴晴侄女挡在他面前。
“尧弟弟……”
“你真的可以吗？”池尧看向明度，声音变得颤抖。
明度：“你还有其他办法？”
池尧复杂的心情被这一杠就烟消云散了，先治再说，治不好伤到他哥了，他会让她好看。
池辛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不过――“害你哥这样的人还逍遥法外，你想知道吗？”
池尧皱眉，“不可能！”
绑匪早就落网了，没一个逃走，难道……不可能绑匪不可能知道自己要坐牢了还隐瞒其他人的存在。
池尧又坚定的说了一声不可能。
明度耸耸肩，“你不想知道，让害你哥哥的人逍遥自在那就不知道好了。”
她将药方发给他就走了。
还没走出一百米池尧追了上来，“你说。”
明度搓了搓手指，“你不会以为消息是免费的吧？”
明度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这么天真的吧，亏你还是池鸿集团的总裁。
池尧一鲠，他努力咽下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才哑着嗓子问：“要多少？”
“这就看你的心意到不到位了。”明度明艳的一张脸在池尧眼里变成了一个无赖，想要钱还看心意的无赖。
“一百万。”
“原来你哥哥……”
“两百万。”
“这就要回去问问你妈了。”
明度把账号发给了池尧，“记得打账户里。”
等池尧反应过来明度已经走了。
回到家池尧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什么意思，难道他妈妈是那个人？不可能，哥可是她儿子，亲儿子她怎么下得了手，她……
虽然她都不怎么管哥哥，但也不至于下这种毒手。
那个主播骗人的对吧？骗人的。
这么容易拆穿的骗局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池尧的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列了好几种可能，然后去一一验证。
在此之前，他要让人再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当年是不是所有和他哥哥绑架有关的人都进去了。
明度对此并不关心，她的两百万到账心情无比的好。
要不和冯语约个饭？
冯语一口答应下来，她的住处已经换了，不过距离公司还是很近，离明度也不远。
半个小时两人碰面，明度看到黑的跟炭似的冯语，“你最近是去美黑了？”
“哪有那个钱，就是没事晒晒太阳，太阳毒没晒几下就黑成这样了。”冯语说着不是很在意，她觉得黑好，黑的有安全感能赶走鬼，这就是她的安全色。
明度：“……”
“鬼不怕黑。”
“鬼怕太阳么，都是太阳晒出来的。”都要是太阳味了。
冯语一呲牙，白牙和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牙啊头一回发现这么白。
她还是不打击她了，明度和冯语在大排档坐下，点了几个菜。
菜很快就上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隔壁桌。
冯语压低了声音，半遮着脸，“你发现没有，隔壁桌那个桌子我看着要擦掉一包纸巾了，老板脸都绿了。”
“就这劲儿来吃什么大排档，去吃西餐不得劲儿么。”
“还有那凳子他没擦，现在坐着跟下面有针扎一样吧。”
明度：“你说你的声音他听得见吗？”
冯语摆手，“怎么可能，就我这音量……”冯语看到了男人的脸，那个表情。
这……大概也许可能是听到了。
冯语捂住了脸，完蛋了。
她看到明度在对面悠然的吃着，“我的姐你还吃的这么开心有没有人性？”
明度三两下解决一块鸡壳，“什么时候有过？”
“你与其想我有没有人性，不如想想隔壁那位，他又在看这边了。”说完又拿起了羊排。
冯语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明度，牙齿磨的滋滋响，这真的是好！朋！友！啊！
两人吃完冯语拉着明度赶紧走，还没走多远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转头看到了那个男人。
“不是吧不就说了几句不用这么计较吧？”
冯语暗搓搓的唾弃没品，又想到这么跟踪到时候给她们使绊子怎么办？
她上前，男人好像也终于下定决心过来。
“你是玄学的尽头是科学吗？”
冯语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站在明度面前的男人麻爪了。
这什么情况？还有什么玄学的尽头是科学？
他们找了一个地方聊，听到两人谈话，冯语才搞明白，自己这朋友搞了个直播，还让人上门求助了。
今天的月亮它自己发光了，她要好好睡一觉。
金天毅：“主播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这个工程就完了。”
他只能动用关系找到明度，就是知道冒犯也得一试。
金天毅：“我知道给钱是侮辱了您，但您要是愿意帮忙我愿意给五百万。”
系统315：【尽情的侮辱吧，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明度：“侮辱你，我收钱。”
系统315：……宿主你变了。
明度还没做出回应，冯语拉明度到一边，“我也不懂你搞什么直播，但是听说那个工程闹鬼，都上新闻了。”
明度：“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你还记得你戴着玉佩吗？”冯语也不知道明度招鬼体质是不是真的，但她是真的见过鬼。
这要是真的，去工地不是老寿星吃□□找死么。
明度：“我们要讲究科学。”
“我会用科学的方式让大家知道，这个世界是和谐的世界，没有人鬼共存。”
冯语：“……”
“你去我也去。”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明度的冯语失望了，明度一口答应，“好的，我带你去领略科学。”
冯语：你这是带我去领略鬼。
事不宜迟，两人坐上金天毅的车直接出发。
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下车就被阴冷气息拂面的冯语打了个颤，“要不再考虑考虑带我回家领略科学？”
“科学的空调，科学的电脑，科学的直播……”
嘴里科学乱蹦的冯语躲在明度身后，探头望向工地，工地黑漆漆的一片，早就没有一个人影。
这过分的黑了吧，她真的想回去领略科学。
她一转头看到同样躲过来的金天毅，她真想把这家伙一脚踹走，好好的带她们来领略鬼，我呸！
这个坏蛋！
在冯语即将阴谋化金天毅是鬼变得，特意来骗她们入坑的档口，明度开启了直播。
“今天不做科学测算，来个工地探险。”
『什么工地？工地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当有缘人啊，我手手都沐浴焚香好了。』
『加一，我护手霜都涂了里三层外三层。』
『这工地怎么没人？现在不都996和007，大晚上也要赶工吧？』
『主播上次探的鬼宅，这次不会是探的什么鬼工地吧？』
『鬼工地我想到了那个工地。』
『我也想到了不会是真的吧？』
『啥呀，你们在这玩什么谜语？』
“这就是最近上头条的城西工地。”明度给了准确答案，还将新闻复述了一遍。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工地。
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很多人都生病进了医院。
还有工人做梦都喊着鬼鬼鬼。
『还好还好，上次鬼宅还死了四个人，这里一个人没死，安全。』
『上次两个变态杀人犯咋样了，出判决了吗？』
『摇晃楼上的楼上，上次是人这次是真的鬼，还有人拍摄了脚印，凭空出现的脚印！』
『有点怕怕，但没杀人，这样一看鬼比人好。』
明度也没往下看，不知道从拿掏出一个手电筒在前面照，“这个工地我还是第一次来，可以看出这已经建了一小半了，突然闹鬼工程耽误了下来。”
一阵阴风吹过，冻得冯语直发抖，“这这也太冷了，咱们不直播了可以不？”
这真的不是科学，是鬼啊！
金天毅也有些后悔了，自己跟上来干什么，他付了定金到时候来验成果就好了，现在这样遇上鬼他不就送上去塞牙缝么。
观众们：主播带人了？
明度拉住冯语的手，“别怕当今社会科学当道，鬼不存在的，那都是封建迷信。”
亲身经历过鬼的冯语：“……”我信你个鬼。
呸，不要说鬼字，越说越吓人，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如来神佛保佑。
明度带着人从工地的一角进去，这个方向恰好距离那个脚印近，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明度镜头对着脚印。
“这个人的脚有四十三码，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
“这个脚板有些宽。”明度点评着，观众们嘻嘻哈哈，人在现场的冯语和金天毅要不是互相嫌弃都要抱到一起了。
这阴冷的，这鬼脚印……
他们想回家！
金天毅：大师别直播了赶紧把鬼收拾了吧，嫌钱少我再加五百万啊！
可他不敢吼出来，大师这么喜欢直播这么喜欢科学肯定不会同意。
金天毅不知道他真吼出来，明度会选择关掉直播，收了鬼，然后改换今天的主题，让他深刻体会到――啥都没有钱重要。
可惜他母鸡啊。
明度踩在脚印上，每一下仿佛都会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冯语和金天毅：！！！
『主播这个配音不错。』
『对啊对啊，叫的真惨真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已经躲被窝了，被窝是我最后一道屏障。』
金天毅：这不是配音，不是！特喵的他也想躲被窝！
他们是起鸡皮疙瘩，他是毛骨悚然好吗，总感觉被鬼包围了，他们对他虎视眈眈想要掐死他。
明度忽然回头，“跟上。”
金天毅和冯语一个激灵就要上前，忽然前面的人没了。
他的牙齿开始打架，“……这咯咯……是……咯咯是……咯咯鬼……吧？！”
冯语：“我……朋友……呢？”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呢？
她看向金天毅，“你是鬼吗？”
金天毅：“你猜？”
冯语：……完犊子感觉是怎么办？
啊啊啊啊！！！有鬼啊！
她想要扯破了喉咙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她怕自己叫出来把鬼惊扰了，来个鬼性大发，她就真的完犊子了。
呜呜呜她害怕，她的太阳味呢，她的安全色，鬼离她远一点啊！
金天毅看着明度忽然消失，说话间冯语也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空旷只有阵阵阴风。
他被吹的抱住了自己，牙齿打架的更厉害了。
他感觉这工地问题没解决，他要出问题了。
他缩着脑袋四下张望，嘴里喊着：“主播？主播你在哪？”
一阵阴风又吹了过来，连绵不绝，伴随着――“咯咯咯……”
毛骨悚然的笑声直接让他打了个激灵，想要跑脚却跟生了钉子一样钉在地上。
他脸僵硬的转过去，又转到了另一边，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向他靠近，就好像正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朝着他走来。
啊啊啊！！！！
金天毅在心底嘶吼着，面上的表情快哭了。
鬼啊，真的有鬼，他要回去，大师你在哪，你在哪？救命啊！
明度一回头人没了，“我的两个小伙伴跟丢了，我回去两步找一找。”
『肯定是鬼把他们带走了！』
『我觉得是主播安排的剧情，惊险刺激一点啦。』
『城西工地主播真是要钱不要命啊，那里都出了好几起事件了，没有死人那是鬼还没发狂，主播这样不是触怒了鬼，到时候……』
观众们不约而同抱住了胳膊，喊着明度快走。
明度认真的说：“这个世界没有鬼，咱们要相信科学，你看我上次的鬼宅，威名赫赫，结果是两个杀人犯在那里住着。”
观众们：……杀人犯不也很恐怖吗？
而且主播你的确能耐，你去了之后鬼宅从此成为了历史，直接铲没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他们恐怖还是主播恐怖了。
他们思考着这个问题，明度找到冯语他们，“你们两个怎么不跟上？”
冯语一把抱住明度，“呜呜呜有鬼，金天毅他是鬼！”
“你猜我是不是呢？”
冯语僵住，抬起头，手正好搂着明度的胳膊，冰冷冰冷的，这……
她内心暴风式哭泣，她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放开？
这该死的人生，她不想体验了！
金天毅木着脸，眼珠子转动，忽然一个手机手电筒照上去，有影子应该不是鬼吧？
“呼~――”
“鬼没有影子，但可以拉个影子，所以……”
金天毅脸已经僵的跟木头一样了，真的比木头还木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啊！
“大家要相信科学，这都是骗人的，要不是他们没说可以入镜我都想让你们看看他们的表情了。”
明度一本正经的跟观众们说着，观众们：“……”
观众们：“……”
同情你的两个小伙伴，两人怕是被吓疯了。
刚才那句你猜我是不是鬼，他们心里都咯噔一下，还以为主播不被鬼上身了，小伙伴的话……同情同情。
他们还没看到金天毅，那颗心跟坐过山车一样，刚放下心心又吊到了十八楼，吊着又被明度给放下来。
但又怕这是鬼忽悠他吊了个七八楼。
金天毅和冯语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是不是鬼？”金天毅小声问冯语。
冯语还没回答明度先说了，“鬼会承认自己是鬼吗？”
金天毅：“……”
金天毅：“！！！”
他怎么感觉到处都是鬼，除了他自己都是鬼！都是鬼！
冯语也很害怕，这话说的，要不是不敢在这鬼地方乱跑，她早就……冷静冷静，她要冷静。
『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啊？』
『会不会他们三个都是鬼？』
『我已经在害怕了，被窝已经温暖不了我了，我来了个暖宝宝。』
『卧槽我大晚上看这个干什么，睡不着了。』
『说好的科学呢，特么一点也不科学，危机四伏了都，来个解惑的，到底有没有鬼？谁是鬼？还是都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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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辛五岁的智商很好骗，让照顾他的保姆耍的团团转，还会将人关到房间里,大少爷想要往外跑只能这么办,借口都是现成的。
池尧回家不多，哥哥又表现的很正常,他也就没怀疑。
直到保姆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针对池辛,在看不见的地方下手。
一次不小心弄湿了衣服，池尧帮着换才发现了这一切。
池尧又是生气又是心疼，气自己气父母,心疼极了大哥,连受伤告状了都不会。
他就一遍一遍的教什么让他不舒服了就告状。
（小晴晴：原来大伯喜欢告状的罪魁祸首是我爸！这坑女儿的爸爸啊！）
池辛过的还算幸福，但总有闲言碎语。
这些人都跟他拉上了因果线，虽然很淡，但池辛的智商是停留在五岁,却不是彻底的痴傻,他听得懂一些,知道是坏话。
他不会跟池尧说,却会跟和他‘同龄’的小侄女讲。
小晴晴听得多了就想让自己的舅舅变聪明，变回原来的样子。
这样她能欺负欺负大伯了。
“主播姐姐能变回去吗？”
明度：“科学测算。”
她是搞测算的不是医生。
不过这伤到脑子了，明度也不是不能看一看,她私信发了过去。
“有时候智商停留在五岁也是一种幸福。”
知道的太多才会有更多的难过,五岁的智商可能上一秒还在难过下一秒就能笑出来。
孩子的快乐才是最简单的。
明度也不好和小孩子说太多,想不想的到时候见了面再说。
『最开心的就是童年，一根果丹皮我都能高兴一天。』
『就是啊，突然想吃小时候吃的麦芽糖了,用两根棒子搅在一起又好吃又好玩。』
『长大了真不好，天天工作加班吃什么都没有以前那种幸福感，日子越过越迷茫。』
小晴晴歪着脑袋看着弹幕，长大不好吗？长大可以干好多好多事，可以一天吃两个冰淇淋，可以自己出去玩没有人管着。
小晴晴摇摇头，直播间黑掉才看到私信，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打着和明度聊了起来。
另一边时宁没动，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过了许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放空自己。
楼下，时妈妈担忧的说：“宁宁又把自己关房间里了？”
看到佣人回答是，她心又揪了起来，“叫雅然来也没什么用啊。”
她口中的雅然是时宁的小姐妹，玩的好想她劝一劝时宁。
到头来……时宁妈妈叹了口气。
他们这样的人家成不成钢琴家无所谓，能成也就是荣耀，不能就当学了个才艺。
只是没想到时宁那么喜欢钢琴立志要去维也纳音乐厅。
他们高兴并支持着，只是没想到意外来的那么突然，好好的花瓶会摔下来砸伤了小拇指。
手指已经恢复了，对生活没有什么影响，但想要弹钢琴那是绝无可能。
谁也没敢说，自己的手时宁又怎么会心里没数。
她尝试了很多次，以前灵活的手指，如今却怎么也弹不顺畅，那突出的琴键声让她一度想要砸了钢琴。
那曾经是她最喜欢的钢琴啊。
可她再也不能让它奏出美妙的音符。
时宁的状态让整个家都变得小心翼翼，尝试各种办法让她走出来。
但越是这样越是提醒着她，她以后不能弹钢琴，她的梦想才开始就破碎了，她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是个废人！
废人！
时妈妈再度敲响门，时宁干脆的锁上了。
她望着天花板，望着这架钢琴，它依然如初，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
时宁沉浸在忧伤的日子里，明度和小晴晴约好了下周六。
周六转眼就到了，明度看到了小晴晴和她的大伯。
“……”这是偷跑出来的吧。
“不是说了让你带家长？”
“我大伯呀。”小晴晴一脸无辜。
明度：“嗯，你大伯还不及你聪明，你是他家长，我要的是你的家长。”
小晴晴继续眨眼，然后点单，什么家长木有了，她什么都母鸡了。
明度：“你不会以为自己装的很好吧？还是去进修一下演技吧。”
小晴晴：“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就不要欺负小孩子了么。”
“嘴甜也没用，你的嘴再甜说出来的都是屁话。”还欺负小孩子，这么鬼精鬼精的身高限制了她啊。
明度也点单了，“你付钱啊。”
小晴晴吃惊的瞪大眼睛，“姐姐你说真的？”
明度点头，“不是煮的。”
“……”这个姐姐，这个姐姐……“大伯你怎么吃我的冰淇淋！”
吃的十分开心的池辛听到小晴晴的控诉吃的更快了。
气的小晴晴跺脚发疯，明度又给她点了一个才冷静下来。
最后钱还是小晴晴扫的小荷包，小晴晴：……我又不开心了，需要再来一个冰淇淋。
小晴晴还没买就被明度拽走了。
她出了门一步三回头，嘴里还念叨着冰淇淋。
明度带着他们到了公园，看向池辛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经历过没有灵力的世界，她把这方面也补上了。
用简单话来说池辛就是有血块压迫神经，让他的智力无法发育，就算治好也不是蹭的一下变成大人，而是需要一个学习的过程。
只不过血块不好清除，人都有自愈机制大脑没有自己恢复血块可见顽强。
现在医疗发达，不能做到开颅全都是因为血块附近的神经不好避开动刀。
大脑啊，人体最复杂的地方。
“我大伯能变聪明吗？”小晴晴好奇的问。
明度没有回答反问：“你不怕你大伯变聪明了不和你玩？”
“大伯怎么会不和我玩？！”小晴晴拍拍池辛，“大伯和晴晴玩吗？”
“晴晴侄女不偷我糖糖吃，不抢我冰淇淋，不……”
池辛细数着，数的小晴晴脸上都挂不住了，“大伯你可以保持安静。”
明度看着一大一小脸上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等这茬子过去，她看着池辛，“你想变聪明吗？”
池辛是五岁的智商，不是傻子，他看着明度的眼睛重重点头，“我要变聪明。”
“这样晴晴侄女就不能从我手里骗走……”
小晴晴：“……”大伯大伯你可别说了！我已经是六岁的大人了，你这样我面子都丢光了。
小晴晴上手去捂嘴，池辛就要跑，池辛步子大小晴晴根本追不上直接气哭。
池辛又回来给小晴晴抓，唉这是晴晴侄女要安慰。
池尧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池尧冰山一样的脸瞬间融化。
明度和池尧在商量，池尧不相信明度一个主播能比那些著名医生还厉害。
池尧不想她对他大哥动手，池辛却抓住了池尧的袖子，“尧弟弟我想变聪明，我不想什么都听不懂。”
谁说小孩子就没有烦恼，池尧已经尽力护着池辛，但总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到他耳朵里，再加上家里除了他和女儿谁又喜欢池辛。
池辛自己也有感觉，所以最喜欢他们俩。
他不想什么也不懂，要晴晴侄女挡在他面前。
“尧弟弟……”
“你真的可以吗？”池尧看向明度，声音变得颤抖。
明度：“你还有其他办法？”
池尧复杂的心情被这一杠就烟消云散了，先治再说，治不好伤到他哥了，他会让她好看。
池辛一时半会儿治不好，不过――“害你哥这样的人还逍遥法外，你想知道吗？”
池尧皱眉，“不可能！”
绑匪早就落网了，没一个逃走，难道……不可能绑匪不可能知道自己要坐牢了还隐瞒其他人的存在。
池尧又坚定的说了一声不可能。
明度耸耸肩，“你不想知道，让害你哥哥的人逍遥自在那就不知道好了。”
她将药方发给他就走了。
还没走出一百米池尧追了上来，“你说。”
明度搓了搓手指，“你不会以为消息是免费的吧？”
明度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么大的人了，不会这么天真的吧，亏你还是池鸿集团的总裁。
池尧一鲠，他努力咽下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才哑着嗓子问：“要多少？”
“这就看你的心意到不到位了。”明度明艳的一张脸在池尧眼里变成了一个无赖，想要钱还看心意的无赖。
“一百万。”
“原来你哥哥……”
“两百万。”
“这就要回去问问你妈了。”
明度把账号发给了池尧，“记得打账户里。”
等池尧反应过来明度已经走了。
回到家池尧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什么意思，难道他妈妈是那个人？不可能，哥可是她儿子，亲儿子她怎么下得了手，她……
虽然她都不怎么管哥哥，但也不至于下这种毒手。
那个主播骗人的对吧？骗人的。
这么容易拆穿的骗局她真的会这么做吗？
池尧的理智还是将他拉了回来，列了好几种可能，然后去一一验证。
在此之前，他要让人再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当年是不是所有和他哥哥绑架有关的人都进去了。
明度对此并不关心，她的两百万到账心情无比的好。
要不和冯语约个饭？
冯语一口答应下来，她的住处已经换了，不过距离公司还是很近，离明度也不远。
半个小时两人碰面，明度看到黑的跟炭似的冯语，“你最近是去美黑了？”
“哪有那个钱，就是没事晒晒太阳，太阳毒没晒几下就黑成这样了。”冯语说着不是很在意，她觉得黑好，黑的有安全感能赶走鬼，这就是她的安全色。
明度：“……”
“鬼不怕黑。”
“鬼怕太阳么，都是太阳晒出来的。”都要是太阳味了。
冯语一呲牙，白牙和黑脸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牙啊头一回发现这么白。
她还是不打击她了，明度和冯语在大排档坐下，点了几个菜。
菜很快就上了，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隔壁桌。
冯语压低了声音，半遮着脸，“你发现没有，隔壁桌那个桌子我看着要擦掉一包纸巾了，老板脸都绿了。”
“就这劲儿来吃什么大排档，去吃西餐不得劲儿么。”
“还有那凳子他没擦，现在坐着跟下面有针扎一样吧。”
明度：“你说你的声音他听得见吗？”
冯语摆手，“怎么可能，就我这音量……”冯语看到了男人的脸，那个表情。
这……大概也许可能是听到了。
冯语捂住了脸，完蛋了。
她看到明度在对面悠然的吃着，“我的姐你还吃的这么开心有没有人性？”
明度三两下解决一块鸡壳，“什么时候有过？”
“你与其想我有没有人性，不如想想隔壁那位，他又在看这边了。”说完又拿起了羊排。
冯语看着吃的满嘴流油的明度，牙齿磨的滋滋响，这真的是好！朋！友！啊！
两人吃完冯语拉着明度赶紧走，还没走多远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一转头看到了那个男人。
“不是吧不就说了几句不用这么计较吧？”
冯语暗搓搓的唾弃没品，又想到这么跟踪到时候给她们使绊子怎么办？
她上前，男人好像也终于下定决心过来。
“你是玄学的尽头是科学吗？”
冯语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站在明度面前的男人麻爪了。
这什么情况？还有什么玄学的尽头是科学？
他们找了一个地方聊，听到两人谈话，冯语才搞明白，自己这朋友搞了个直播，还让人上门求助了。
今天的月亮它自己发光了，她要好好睡一觉。
金天毅：“主播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再这么下去这个工程就完了。”
他只能动用关系找到明度，就是知道冒犯也得一试。
金天毅：“我知道给钱是侮辱了您，但您要是愿意帮忙我愿意给五百万。”
系统315：【尽情的侮辱吧，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明度：“侮辱你，我收钱。”
系统315：……宿主你变了。
明度还没做出回应，冯语拉明度到一边，“我也不懂你搞什么直播，但是听说那个工程闹鬼，都上新闻了。”
明度：“放心这个世界上没有鬼。”
“……你还记得你戴着玉佩吗？”冯语也不知道明度招鬼体质是不是真的，但她是真的见过鬼。
这要是真的，去工地不是老寿星吃□□找死么。
明度：“我们要讲究科学。”
“我会用科学的方式让大家知道，这个世界是和谐的世界，没有人鬼共存。”
冯语：“……”
“你去我也去。”
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明度的冯语失望了，明度一口答应，“好的，我带你去领略科学。”
冯语：你这是带我去领略鬼。
事不宜迟，两人坐上金天毅的车直接出发。
太阳已经彻底下山，下车就被阴冷气息拂面的冯语打了个颤，“要不再考虑考虑带我回家领略科学？”
“科学的空调，科学的电脑，科学的直播……”
嘴里科学乱蹦的冯语躲在明度身后，探头望向工地，工地黑漆漆的一片，早就没有一个人影。
这过分的黑了吧，她真的想回去领略科学。
她一转头看到同样躲过来的金天毅，她真想把这家伙一脚踹走，好好的带她们来领略鬼，我呸！
这个坏蛋！
在冯语即将阴谋化金天毅是鬼变得，特意来骗她们入坑的档口，明度开启了直播。
“今天不做科学测算，来个工地探险。”
『什么工地？工地有什么好看的，我想当有缘人啊，我手手都沐浴焚香好了。』
『加一，我护手霜都涂了里三层外三层。』
『这工地怎么没人？现在不都996和007，大晚上也要赶工吧？』
『主播上次探的鬼宅，这次不会是探的什么鬼工地吧？』
『鬼工地我想到了那个工地。』
『我也想到了不会是真的吧？』
『啥呀，你们在这玩什么谜语？』
“这就是最近上头条的城西工地。”明度给了准确答案，还将新闻复述了一遍。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工地。
虽然没有出人命，但很多人都生病进了医院。
还有工人做梦都喊着鬼鬼鬼。
『还好还好，上次鬼宅还死了四个人，这里一个人没死，安全。』
『上次两个变态杀人犯咋样了，出判决了吗？』
『摇晃楼上的楼上，上次是人这次是真的鬼，还有人拍摄了脚印，凭空出现的脚印！』
『有点怕怕，但没杀人，这样一看鬼比人好。』
明度也没往下看，不知道从拿掏出一个手电筒在前面照，“这个工地我还是第一次来，可以看出这已经建了一小半了，突然闹鬼工程耽误了下来。”
一阵阴风吹过，冻得冯语直发抖，“这这也太冷了，咱们不直播了可以不？”
这真的不是科学，是鬼啊！
金天毅也有些后悔了，自己跟上来干什么，他付了定金到时候来验成果就好了，现在这样遇上鬼他不就送上去塞牙缝么。
观众们：主播带人了？
明度拉住冯语的手，“别怕当今社会科学当道，鬼不存在的，那都是封建迷信。”
亲身经历过鬼的冯语：“……”我信你个鬼。
呸，不要说鬼字，越说越吓人，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如来神佛保佑。
明度带着人从工地的一角进去，这个方向恰好距离那个脚印近，没走多久就看到了，明度镜头对着脚印。
“这个人的脚有四十三码，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五之间。”
“这个脚板有些宽。”明度点评着，观众们嘻嘻哈哈，人在现场的冯语和金天毅要不是互相嫌弃都要抱到一起了。
这阴冷的，这鬼脚印……
他们想回家！
金天毅：大师别直播了赶紧把鬼收拾了吧，嫌钱少我再加五百万啊！
可他不敢吼出来，大师这么喜欢直播这么喜欢科学肯定不会同意。
金天毅不知道他真吼出来，明度会选择关掉直播，收了鬼，然后改换今天的主题，让他深刻体会到――啥都没有钱重要。
可惜他母鸡啊。
明度踩在脚印上，每一下仿佛都会响起凄厉的惨叫声。
冯语和金天毅：！！！
『主播这个配音不错。』
『对啊对啊，叫的真惨真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已经躲被窝了，被窝是我最后一道屏障。』
金天毅：这不是配音，不是！特喵的他也想躲被窝！
他们是起鸡皮疙瘩，他是毛骨悚然好吗，总感觉被鬼包围了，他们对他虎视眈眈想要掐死他。
明度忽然回头，“跟上。”
金天毅和冯语一个激灵就要上前，忽然前面的人没了。
他的牙齿开始打架，“……这咯咯……是……咯咯是……咯咯鬼……吧？！”
冯语：“我……朋友……呢？”那么大的一个活人呢？
她看向金天毅，“你是鬼吗？”
金天毅：“你猜？”
冯语：……完犊子感觉是怎么办？
啊啊啊啊！！！有鬼啊！
她想要扯破了喉咙喊，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她怕自己叫出来把鬼惊扰了，来个鬼性大发，她就真的完犊子了。
呜呜呜她害怕，她的太阳味呢，她的安全色，鬼离她远一点啊！
金天毅看着明度忽然消失，说话间冯语也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空旷只有阵阵阴风。
他被吹的抱住了自己，牙齿打架的更厉害了。
他感觉这工地问题没解决，他要出问题了。
他缩着脑袋四下张望，嘴里喊着：“主播？主播你在哪？”
一阵阴风又吹了过来，连绵不绝，伴随着――“咯咯咯……”
毛骨悚然的笑声直接让他打了个激灵，想要跑脚却跟生了钉子一样钉在地上。
他脸僵硬的转过去，又转到了另一边，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向他靠近，就好像正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朝着他走来。
啊啊啊！！！！
金天毅在心底嘶吼着，面上的表情快哭了。
鬼啊，真的有鬼，他要回去，大师你在哪，你在哪？救命啊！
明度一回头人没了，“我的两个小伙伴跟丢了，我回去两步找一找。”
『肯定是鬼把他们带走了！』
『我觉得是主播安排的剧情，惊险刺激一点啦。』
『城西工地主播真是要钱不要命啊，那里都出了好几起事件了，没有死人那是鬼还没发狂，主播这样不是触怒了鬼，到时候……』
观众们不约而同抱住了胳膊，喊着明度快走。
明度认真的说：“这个世界没有鬼，咱们要相信科学，你看我上次的鬼宅，威名赫赫，结果是两个杀人犯在那里住着。”
观众们：……杀人犯不也很恐怖吗？
而且主播你的确能耐，你去了之后鬼宅从此成为了历史，直接铲没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他们恐怖还是主播恐怖了。
他们思考着这个问题，明度找到冯语他们，“你们两个怎么不跟上？”
冯语一把抱住明度，“呜呜呜有鬼，金天毅他是鬼！”
“你猜我是不是呢？”
冯语僵住，抬起头，手正好搂着明度的胳膊，冰冷冰冷的，这……
她内心暴风式哭泣，她现在要怎么办？要怎么不动声色的放开？
这该死的人生，她不想体验了！
金天毅木着脸，眼珠子转动，忽然一个手机手电筒照上去，有影子应该不是鬼吧？
“呼~――”
“鬼没有影子，但可以拉个影子，所以……”
金天毅脸已经僵的跟木头一样了，真的比木头还木头，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了啊！
“大家要相信科学，这都是骗人的，要不是他们没说可以入镜我都想让你们看看他们的表情了。”
明度一本正经的跟观众们说着，观众们：“……”
观众们：“……”
同情你的两个小伙伴，两人怕是被吓疯了。
刚才那句你猜我是不是鬼，他们心里都咯噔一下，还以为主播不被鬼上身了，小伙伴的话……同情同情。
他们还没看到金天毅，那颗心跟坐过山车一样，刚放下心心又吊到了十八楼，吊着又被明度给放下来。
但又怕这是鬼忽悠他吊了个七八楼。
金天毅和冯语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是不是鬼？”金天毅小声问冯语。
冯语还没回答明度先说了，“鬼会承认自己是鬼吗？”
金天毅：“……”
金天毅：“！！！”
他怎么感觉到处都是鬼，除了他自己都是鬼！都是鬼！
冯语也很害怕，这话说的，要不是不敢在这鬼地方乱跑，她早就……冷静冷静，她要冷静。
『这个世上到底有没有鬼啊？』
『会不会他们三个都是鬼？』
『我已经在害怕了，被窝已经温暖不了我了，我来了个暖宝宝。』
『卧槽我大晚上看这个干什么，睡不着了。』
『说好的科学呢，特么一点也不科学，危机四伏了都，来个解惑的，到底有没有鬼？谁是鬼？还是都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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