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第45章
“通缉犯也不是说就是杀人犯,你放心放心。”老戴依旧嘴硬。
这时候明度的声音从直播间里传了出来，“他杀了八个人，那个堂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戴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吓傻了。
八八个？老王？
他想到自己刚还揽着他肩膀聊天打屁骂主播，结果他揽的是个杀人犯,随时能给他来一下子的杀人犯！
冷气直接从脊梁骨窜到脑子，老戴直挺挺的要往后倒,老铁拉住他,“老戴你没事吧,老戴！”
老戴：“你不是吧？你不是杀人犯吧？”
老铁：“……”
直播间观众也是被八个人惊到了，杀了八个人啊，要不是主播直播连线到这个老戴，他还要逍遥法外多久，还要杀多少人？
这脸太有欺骗性了，他们完全不会想到这样的人能杀鸡一样杀了八个人。
观众们也一下子想通了明度刚才为什么这么反常,都是在拖延时间,还有地址主播这是还没测他之前就知道他是杀人犯了，就刚开始扫到了那么一下啊！嗷！
主播牛逼，主播牛逼克拉斯！
明度没有说的是，老王其实也厌了不想躲了。
或者在刚才那一刹那,他会想要在大众面前执行他最后一场杀人仪式,轰动全网。
最后他还是罢手了,他厌倦了逃跑的日子，他不想再待在这样的工地。
所以两人对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警察在来的路上了。
他静静的等待着。
老王只是他的化名，王这个姓太常见了，加上他这张老实的脸谁能想到他是杀人犯。
他行事非常谨慎小心,这才躲到了工地，这里只会随便查一下身份证，甚至只要自己说有就过关了。
他的假证很安全。
他在工地待了十几年，别人打他他都不敢反抗，怕闹大了进警察局。
当然那些欺负他的人……呵呵。
至于直播间里所说的堂哥，也不是什么堂哥，是他临时编造的谎言。
那是个雨夜，血被雨水冲刷着，什么都不会留下。
他杀了人后，看到了掉出来的身份证，那串数字被他记住了。
他以为这是自己卖的破绽，可能被发现，也可能被当作垃圾没人记得。
只是没想到明度真的能依靠一串数字算出来，他也不知道明度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有钱他知道，当时开的车子他敲了好几下才敲开了玻璃。
明度让他再等等，他就知道明度算出来了，甚至不需要生日，那都是幌子。
他逃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这场直播太刺激了，先是结阴亲被鬼缠身，后是直播到杀人犯，观众们感觉这有生之年不会看到比这更刺激的了。
这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观众们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去围脖分享。
第二天都成了熊猫眼。
大家在公司里看到同款熊猫眼的，对视了一眼，找到了组织。
大家都是被直播刺激的‘可怜人’。
还看吗？那当然了，这样的他们一天三个，就是主播太懒了，一周才直播一次。
他们叫嚣着，实际还没缓过来，休息的时候还会跟同事分享。
同事们当他们开玩笑，看了分享的录屏后……卧槽！这居然是真的！这搂着杀人犯可真敢啊这兄弟。
还有那兄弟你这是被鬼索命了呀，吓死了，我这黑眼圈也虚的是不是也……
关闭直播后众玄师也发不出声音。
结阴亲远程断亲，只看到一晃而过脸就能知道这人是杀人犯。
徒弟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啥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潮洪幽幽的冒出一句：“有些本事。”
徒弟：“……”师父你都承认了，可以不用这么别扭。
好歹师父开口了，警报解除。
这个岑大师太牛逼了，他什么时候能成为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不信他的本事，然后直播亮瞎他们的狗眼。
徒弟：我这是把自己骂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看到自家师父重刷直播视频，一连好几日，第四天出门见了林大师。
他在门外什么也听不到，和林大师的徒弟大眼瞪小眼。
蔺耀错过了后面的直播，他和蔺家人和女方家处理阴亲的事情。
从那里知道了一些女方的事情，晚上睡下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和女生……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第二天他也没有再梦到她。
他想了又想那可能不是梦，是他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些夜晚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阴亲断，他们也彻底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惆怅，等到他看到明度围脖下都是讨论他结阴亲和杀人犯的事情。
哪里还有惆怅，脑子都被塞满了，还有想到自己之前那副病痨鬼的样子，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他现在是没事就晒晒太阳，白皮都晒成古铜色了
太阳都能温暖驱散他感受到的森森冷意。
还有这杀人犯的故事也太刺激了，他和鬼结亲，这位大哥搂着杀人犯。
不知道谁更勇？
他们没什么好比的，还是主播最牛逼，一出手全部搞定。
在逃十几年的杀人犯都被她找出来了，牛都要给她竖大拇指。
明度掀起的风雨，本人毫无自觉，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一直盯着直播间的金天毅知道老王是杀人犯那一刻，别问，问就是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么个杀神在这里，他要是哪次去工地跟那个堂兄的仁兄一样被嘎了，他是哭都来不及。
原本的不情愿，怕影响到生意，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
于是金天毅又给明度送钱了，送了也没在这久留，金家建筑队里出了一个杀人犯影响挺大。
杀人犯么，还杀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在造房子的时候做点手脚死更多人。
反正已经杀了八个不在乎多杀几个。
要是案件调查结果曝光出来他们会更恐慌，无它死的是八人没错，但还有断手断脚‘意外’事故的人，这数目可就多了，警察一统计足有几十人。
这样的人在工程里动点手脚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金家被搞得焦头烂额，只能等着官方机构检查出具报告。
最后报告没问题，材料环保工程质量都达到了达到良上以上，也让金家的房子又热了一把。
不过房子都卖出去了，挣的也是那些业主，当然他们也没有卖的意思。
不过能就此解决杀人犯带来的影响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还有长期的，民众对金家地产有了质量保证的印象。
当然那都是后话。
金天毅不来，蓝雨黛来，明度都被搞烦了，人家那么热情她又不好拒绝，李松有案件找她，她一刻都没在这待着。
明度一上车就被李松塞了一个文件夹，“资料你先看。”
她翻开文件夹，边看边说：“张力呢？”
今天李松开车，没有张力那张嘴叭叭叭的，车上别提多安静。
李松：“他家里人生病，请假了。”
明度应了声没有再问，等到她合上文件夹，李松说起了案情。
“屈家刚开始只是闹鬼闹了一个多星期，突然一个晚上屈家屈义死了，当时屈义的太太就在身边，据屈太太所说屈义突然哈哈大笑然后咽气的。”
“当晚佣人曾经上过楼，她的证词是楼上突然传来屈义的声音，后来让她热了牛奶，然后她就回去睡觉了。”
屈义只是头一个，接下来屈家的人一个接一个死掉，有男有女，有屈家的人，也有他们的伴侣。
作为屈义的太太，她活的好好的就成了屈家攻讦的对象。
李松跟明度分析着案情，明度脑子转的快，但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对这样专业的事情没有多发表意见。
听过之后，两人还在前往g时的路上。
如今的屈家距离破产不远了，没有破产全都是因为还没宣布。
周围的人全都唏嘘不已，不过也没人敢多说一句，生怕鬼下一个就缠上他们。
又是钱又是命的谁也遭不住。
g市不算远，高速五个小时，下高速还要开两个小时。
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查案子之前当然是先吃饭。
“记得在车里屯点吃的，下次没有吃的我不会跟着走的。”
明度忍得了饿不代表喜欢饿，她郑重的发出了警告。
李松也没争辩什么，他才是更饿的那个，他是又累又饿。
不过办案经常这样，他也就习惯了，没有考虑到明度。
系统315：所以他要没老婆了。啦啦啦！
吃过饭车就开进了别墅区，这边本就安静，因为屈家的事情更安静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毕竟在这住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谁还没几套房子。
车子停在屈家门前，倒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他们早就尝试过了搬到哪里都一样。
何况住在这的只有屈义和屈太太，其他人并不住这里。但接二连三的死人后他们都聚到了别墅里。
明度和李松上门让人出来就是一大桌。
明度没说话，眼睛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屈家三叔不满的说：“我们是报案人，不是犯人，你这样看我们是怎么回事？”
屈家老四：“我说哥你不会是心虚了吧，如今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你想着你个当老三的来掌管公司。”
屈家三叔翻了个白眼直接开喷，“掌管个屁，我们屈家死了这么多人，公司都开不下去了，就你还天真。”
“我反正守着自己那点东西就够了，我现在要的是命，是命你懂不懂。”
老四呢，还没认清现实，屈家闹出这么多人命案子还在想着公司，嗤。
屈家老四脸上挂不住，想反驳被老婆和小辈劝住了，不管三哥怎么说他反正不信那话，指定是糊弄他的，屈家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说倒就倒。
明度没有回，李松也没有打断他们，这件案子可以确定是鬼做下的，但鬼不去缠着其他人逮着屈家的人杀。
没有什么恩怨，他这些年警察白当了。
屈太太什么反应都没有，置若罔闻，捧着杯子看起来非常冷。
直到屈家老太太敲着拐杖让所有人停下，这场闹剧才结束。
屈家老太太：“警官啊，这案子你可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们这命可落在你手上了。”
李松还没说话，明度：“这话你就严重了，命分明是在你们自己手里。”
“还有别自己老，就倚老卖老，当警察是神仙吗？自己做的死让别人来救命，搞笑了。”
屈家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明度一拍咳嗽起来。
众人围上来，屈家老四，“你还当警察的，你这是赤果果的大庭广众之下谋杀！”
“我要投诉你！”
明度点头，“你随意，要给你报警号吗？”
系统315：【宿主你有这玩意儿吗？】
明度：“没有，好玩么。”
她又不是警察哪来的警号。
只是她这么嚣张反倒让屈家人不敢动了，他们都在思量明度是什么身份。
他们都往深的猜，越猜越觉得明度身份应该深不可测。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明度就不是警察系统里的。
明度笑了一声，坐到了刚才屈家老太太坐的位置，拿起杯子敲了敲，“都坐下吧。”
众人心思浮动，有的脸上不屑，有的不贫，有的沉重，有的还生着气，最后都坐下了。
“来你先说说你做过什么。”明度随便一点正好点在屈家三叔身上。
屈家三叔：“警官你这突然来一句我都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为了刚才我说你把我们当犯人这事计较吧？我在这给你道个歉，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行吗？”
明度：“不要嬉皮笑脸，我们说正事。”
屈家三叔的脸再也挂不住了，他虽然不跟大哥一样是屈家掌权人，但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局的局长见了他都要给三分笑脸，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倒好，别说面子，里子都想给你拽出来。
屈家三叔环着胸看向一边，一脸的摆烂不想说。
屈家三叔只觉得头顶一凉，耳朵就听到“啪嚓”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他愣愣的转过身看到碎了一地的杯子。
明度桌前刚才敲着让他们坐下的杯子不见了，赫然那个碎掉的就是它。
屈家三叔一摸头顶，手里多了好多根断发。
现在不仅头皮凉飕飕，浑身都凉，头皮都麻了，一阵一阵的。
“你，你这是……”他嘴唇发白，哆嗦着指着明度话还没说完明度扫过去他咽了下去。
这就是一个煞星，煞星！
有屈家三叔的例子在前，其他人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明度：“老实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屈家三叔：“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
明度面对垂死挣扎的屈家三叔淡笑着报出一个名字，“吕枫兰。”
转眼间屈家三叔的脸色就变了，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但他再次听到却是记忆犹新。
“我，这不关我的事。”
屈家三叔这回倒是没有狡辩，这事的确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事后知道的。
而缓过气的屈家老太太却攥紧了拐杖，“老三别胡说八道。”
“妈你就护着哥，他思考你也护着他的名声。”
屈家三叔生气的喊道，然后直接倒豆子一样倒出了这件事。
吕枫兰是个小镇姑娘，到了屈家的公司当保洁员，碰上了他哥屈义。
他没见过吕枫兰，只是在死后没多久看到了她的照片，那是一个阳光开朗热情的女孩。
她像一团火一样冲进了大哥的心里还有……二哥的心窝。
吕枫兰死了，是老太太让人干的。
先是大哥后是二哥，屈家三叔想到一个可能，“吕枫兰来报仇了！一定是她！”
“大哥二哥去了，还有刁难她的小妹，妹夫当时对她也有好感，他们都死了。”
“下一个是谁？妈是你吗？”屈家三叔看着屈家老太太，屈家老太太杵着地面，“老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咒我死吗？！”
屈家三叔摇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想让你死，我要你看着屈家败落，我要看着你们屈家完蛋。”
“他不是三哥！”屈家老四大喊着往后退。
他和屈家三叔面对面坐着，他的表情他一览无余，太阴森太诡异了。
“是鬼是吕枫兰！”
屈家三叔知道的，屈家老四当然也知道，毕竟让两个哥哥反目成仇的人他怎么不会去打听。
吕枫兰隔了二十年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警官你们快抓他快啊！”
明度依旧坐着，李松也没轻举妄动，他留意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只有小一辈的人一脸茫然，和屈家三叔他们一辈的显然都知道这个名字。
屈家三叔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众人。
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都往后退，屈家老太太腿脚不好就没有一个人想起她，她一个人还在位置上。
她的心不凉是假的，以前看着孙子孙女绕膝，结果事到临头，他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没有一个人想着她这个老婆子跑不了。
她瞪着三儿子，“老三别玩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搞这些把戏！”
“老太太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快就镇定下来的。”
“你身边没有一个人孤独吗？冷吗？”
屈家三叔笑看着她，“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你不是吕枫兰。”屈家老太太非常肯定的说。
“吕枫兰说不出这样的话，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你是谁？”
她不说还好，一说屈家三叔的脸立刻变了，“你故意这么说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
“我不告诉你，我要屈家人都死在你的面前，再跟你说出答案。”
不看老太太变色的脸和摇摇欲坠的姿态，屈家三叔转头，“你们两个警察，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来，现在就好好待着。”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看着你杀人。”明度背过身，“现在可以了。”
李松：“……”他是不是也要转过去？
‘屈家三叔’：“……”
屈家其他人：“……”
“你们可是警察！”屈家人无语了，这当警察的要看着他们被杀，这哪个警校哪个警局的他们现在举报换人来行吗？
明度拍了拍李松手臂，“说你呢。”
李松：“我没穿警服，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
“……”
屈家三叔看向屈家众人，“先选谁呢？你？还是你？”他的手指在屈家老四和屈家二妹身上划过。
屈家老四双手举起，“我没参与啊，我只是事后知道，我是无辜的。”
“你要杀杀二姐好了，她和妈关系最好，这事说不定她参与了。”
“四弟！”屈家二姐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这说的什么话，这个家里就他俩是亲兄妹，他倒好，她从老太太那里要到的便宜他要占，有事了直接把她推出去。
屈家三叔拍手，“你们先别急，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跟老太太没关系，她心硬，那就让小的来。”
他的手指指向屈义的大儿子，又指向屈家老二刚得的儿子。
屈家老二不在了，这唯一的儿子……
“屈家老太太你选一个，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屈家老太太没有回答，她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忍看到这一幕。
屈家三叔笑了笑，“别拖延时间了，你要是不选我就同时杀了他们两个。”
“嗑嗑……”偌大的别墅里响起了嗑瓜子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身为目光聚集于一身的明度吐掉瓜子皮，“你们继续别看我。”
众人：你真当这是看戏呢？
屈家老四：“要不你先杀了她。”
屈家三叔内心也抽抽，转过头瞪着屈家老四，“我看第一个就是你。”
他手一抬一收屈家老四和屈义大儿子，屈家老二小儿子都到了他跟前。
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们的脖子，明度眼神淡淡，想起什么背过身。
感觉李松浑身紧绷就给他塞了一把瓜子。
李松：“……”
吃瓜不嫌事大。
李松这么想着却也跟着嗑起了瓜子，别墅里响起嗑瓜子二重奏。
屈家老四：你们太过分了！
“你真的要杀我，带他们好不好？”
“这拉人下水的行为就不对了，你这样违背了道德，违背了底线。你不仅自己违背了，还让别人跟你一起违背，你说你这人缺不缺德？”
明度话落又嗑起了瓜子，众人：“……”
明度又补充了一句，“动手吧，快一点，反派都死于话多。”
众人：“……”
屈家三叔：你这警察……当的真不错。
“我最讨厌你这样的警察，本来想放过你的，既然你……”
“谁说我是警察了？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明度纠正他的话，又指了指李松，“只有他是警察。”
“我是协助办案，连个编外人员都不是。”
众人看向李松，李松琢磨了两下这话没毛病，他点了点头。
“不是警察你那么嚣张！”屈家老四恼羞成怒，刚才他们还怕她以为她有什么身份结果连个警察都不是，就一个无业游民，保洁都不如。
明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就要跟他科普一下保洁的作用了，不要瞧不起保洁好吗？
“我哪里嚣张了，全都是手滑。”说着瓜子壳丢到了屈家老四的脸上。
屈家老四：！！！他要杀了她！
明度提醒屈家三叔，“动手吧。”
屈家三叔愣了一下抬起手，屈家老太太一通咳嗽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是为了吕枫兰报仇的，要杀就杀我，罪魁祸首是我。”
明度：“不不不，你本来就要杀她，你这样亏了。”
屈家人：你个搅屎棍！你给我去死！
他们心里一个个想着，今天要是活下来他们就搞死明度。
气死他们了！
屈家三叔也被明度搞的无语了，“你闭嘴！不要打乱我的思路。”
明度痛心，“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做赔本买卖，一下嘎了老太太，老太太一点都不痛苦，她都这把年纪了换这么多人，这死的也太值了。”
“这么亏本的买卖我看都看不下去了。”
“真心建议你按原计划来。”
屈家三叔觉得明度说的对，反正屈家人都该死，他能杀了他们为什么要跟一个老太太做交易，太亏了。
屈家老太太脸绷不住了，她本来想糊弄住这只鬼，结果全让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丫头给搅和了。
明度：“你看她看我的眼神，一定是想杀了我，她一点知错的意思都没有，你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晚年失去全家，然后自己陪着他们下去。”
屈家三叔看着明度很想屈家人死的模样，终于还是问出：“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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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明度的声音从直播间里传了出来，“他杀了八个人，那个堂哥就是其中之一。”
老戴眼睛瞪大,瞳孔收缩,吓傻了。
八八个？老王？
他想到自己刚还揽着他肩膀聊天打屁骂主播，结果他揽的是个杀人犯,随时能给他来一下子的杀人犯！
冷气直接从脊梁骨窜到脑子，老戴直挺挺的要往后倒,老铁拉住他,“老戴你没事吧,老戴！”
老戴：“你不是吧？你不是杀人犯吧？”
老铁：“……”
直播间观众也是被八个人惊到了，杀了八个人啊，要不是主播直播连线到这个老戴，他还要逍遥法外多久，还要杀多少人？
这脸太有欺骗性了，他们完全不会想到这样的人能杀鸡一样杀了八个人。
观众们也一下子想通了明度刚才为什么这么反常,都是在拖延时间,还有地址主播这是还没测他之前就知道他是杀人犯了，就刚开始扫到了那么一下啊！嗷！
主播牛逼，主播牛逼克拉斯！
明度没有说的是，老王其实也厌了不想躲了。
或者在刚才那一刹那,他会想要在大众面前执行他最后一场杀人仪式,轰动全网。
最后他还是罢手了,他厌倦了逃跑的日子，他不想再待在这样的工地。
所以两人对话的时候他就知道警察在来的路上了。
他静静的等待着。
老王只是他的化名，王这个姓太常见了，加上他这张老实的脸谁能想到他是杀人犯。
他行事非常谨慎小心,这才躲到了工地，这里只会随便查一下身份证，甚至只要自己说有就过关了。
他的假证很安全。
他在工地待了十几年，别人打他他都不敢反抗，怕闹大了进警察局。
当然那些欺负他的人……呵呵。
至于直播间里所说的堂哥，也不是什么堂哥，是他临时编造的谎言。
那是个雨夜，血被雨水冲刷着，什么都不会留下。
他杀了人后，看到了掉出来的身份证，那串数字被他记住了。
他以为这是自己卖的破绽，可能被发现，也可能被当作垃圾没人记得。
只是没想到明度真的能依靠一串数字算出来，他也不知道明度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有钱他知道，当时开的车子他敲了好几下才敲开了玻璃。
明度让他再等等，他就知道明度算出来了，甚至不需要生日，那都是幌子。
他逃亡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这场直播太刺激了，先是结阴亲被鬼缠身，后是直播到杀人犯，观众们感觉这有生之年不会看到比这更刺激的了。
这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观众们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去围脖分享。
第二天都成了熊猫眼。
大家在公司里看到同款熊猫眼的，对视了一眼，找到了组织。
大家都是被直播刺激的‘可怜人’。
还看吗？那当然了，这样的他们一天三个，就是主播太懒了，一周才直播一次。
他们叫嚣着，实际还没缓过来，休息的时候还会跟同事分享。
同事们当他们开玩笑，看了分享的录屏后……卧槽！这居然是真的！这搂着杀人犯可真敢啊这兄弟。
还有那兄弟你这是被鬼索命了呀，吓死了，我这黑眼圈也虚的是不是也……
关闭直播后众玄师也发不出声音。
结阴亲远程断亲，只看到一晃而过脸就能知道这人是杀人犯。
徒弟看着已经黑掉的手机，啥也不敢说，也不敢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潮洪幽幽的冒出一句：“有些本事。”
徒弟：“……”师父你都承认了，可以不用这么别扭。
好歹师父开口了，警报解除。
这个岑大师太牛逼了，他什么时候能成为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不信他的本事，然后直播亮瞎他们的狗眼。
徒弟：我这是把自己骂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他就看到自家师父重刷直播视频，一连好几日，第四天出门见了林大师。
他在门外什么也听不到，和林大师的徒弟大眼瞪小眼。
蔺耀错过了后面的直播，他和蔺家人和女方家处理阴亲的事情。
从那里知道了一些女方的事情，晚上睡下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和女生……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了，第二天他也没有再梦到她。
他想了又想那可能不是梦，是他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在那些夜晚发生在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阴亲断，他们也彻底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惆怅，等到他看到明度围脖下都是讨论他结阴亲和杀人犯的事情。
哪里还有惆怅，脑子都被塞满了，还有想到自己之前那副病痨鬼的样子，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他现在是没事就晒晒太阳，白皮都晒成古铜色了
太阳都能温暖驱散他感受到的森森冷意。
还有这杀人犯的故事也太刺激了，他和鬼结亲，这位大哥搂着杀人犯。
不知道谁更勇？
他们没什么好比的，还是主播最牛逼，一出手全部搞定。
在逃十几年的杀人犯都被她找出来了，牛都要给她竖大拇指。
明度掀起的风雨，本人毫无自觉，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一直盯着直播间的金天毅知道老王是杀人犯那一刻，别问，问就是心脏病都要犯了。
这么个杀神在这里，他要是哪次去工地跟那个堂兄的仁兄一样被嘎了，他是哭都来不及。
原本的不情愿，怕影响到生意，在小命面前不值一提。
于是金天毅又给明度送钱了，送了也没在这久留，金家建筑队里出了一个杀人犯影响挺大。
杀人犯么，还杀了那么多人，谁知道会不会在造房子的时候做点手脚死更多人。
反正已经杀了八个不在乎多杀几个。
要是案件调查结果曝光出来他们会更恐慌，无它死的是八人没错，但还有断手断脚‘意外’事故的人，这数目可就多了，警察一统计足有几十人。
这样的人在工程里动点手脚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金家被搞得焦头烂额，只能等着官方机构检查出具报告。
最后报告没问题，材料环保工程质量都达到了达到良上以上，也让金家的房子又热了一把。
不过房子都卖出去了，挣的也是那些业主，当然他们也没有卖的意思。
不过能就此解决杀人犯带来的影响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还有长期的，民众对金家地产有了质量保证的印象。
当然那都是后话。
金天毅不来，蓝雨黛来，明度都被搞烦了，人家那么热情她又不好拒绝，李松有案件找她，她一刻都没在这待着。
明度一上车就被李松塞了一个文件夹，“资料你先看。”
她翻开文件夹，边看边说：“张力呢？”
今天李松开车，没有张力那张嘴叭叭叭的，车上别提多安静。
李松：“他家里人生病，请假了。”
明度应了声没有再问，等到她合上文件夹，李松说起了案情。
“屈家刚开始只是闹鬼闹了一个多星期，突然一个晚上屈家屈义死了，当时屈义的太太就在身边，据屈太太所说屈义突然哈哈大笑然后咽气的。”
“当晚佣人曾经上过楼，她的证词是楼上突然传来屈义的声音，后来让她热了牛奶，然后她就回去睡觉了。”
屈义只是头一个，接下来屈家的人一个接一个死掉，有男有女，有屈家的人，也有他们的伴侣。
作为屈义的太太，她活的好好的就成了屈家攻讦的对象。
李松跟明度分析着案情，明度脑子转的快，但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对这样专业的事情没有多发表意见。
听过之后，两人还在前往g时的路上。
如今的屈家距离破产不远了，没有破产全都是因为还没宣布。
周围的人全都唏嘘不已，不过也没人敢多说一句，生怕鬼下一个就缠上他们。
又是钱又是命的谁也遭不住。
g市不算远，高速五个小时，下高速还要开两个小时。
到的时候天都黑了，查案子之前当然是先吃饭。
“记得在车里屯点吃的，下次没有吃的我不会跟着走的。”
明度忍得了饿不代表喜欢饿，她郑重的发出了警告。
李松也没争辩什么，他才是更饿的那个，他是又累又饿。
不过办案经常这样，他也就习惯了，没有考虑到明度。
系统315：所以他要没老婆了。啦啦啦！
吃过饭车就开进了别墅区，这边本就安静，因为屈家的事情更安静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
毕竟在这住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谁还没几套房子。
车子停在屈家门前，倒不是他们不想走，而是他们早就尝试过了搬到哪里都一样。
何况住在这的只有屈义和屈太太，其他人并不住这里。但接二连三的死人后他们都聚到了别墅里。
明度和李松上门让人出来就是一大桌。
明度没说话，眼睛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屈家三叔不满的说：“我们是报案人，不是犯人，你这样看我们是怎么回事？”
屈家老四：“我说哥你不会是心虚了吧，如今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你想着你个当老三的来掌管公司。”
屈家三叔翻了个白眼直接开喷，“掌管个屁，我们屈家死了这么多人，公司都开不下去了，就你还天真。”
“我反正守着自己那点东西就够了，我现在要的是命，是命你懂不懂。”
老四呢，还没认清现实，屈家闹出这么多人命案子还在想着公司，嗤。
屈家老四脸上挂不住，想反驳被老婆和小辈劝住了，不管三哥怎么说他反正不信那话，指定是糊弄他的，屈家那么大的公司怎么会说倒就倒。
明度没有回，李松也没有打断他们，这件案子可以确定是鬼做下的，但鬼不去缠着其他人逮着屈家的人杀。
没有什么恩怨，他这些年警察白当了。
屈太太什么反应都没有，置若罔闻，捧着杯子看起来非常冷。
直到屈家老太太敲着拐杖让所有人停下，这场闹剧才结束。
屈家老太太：“警官啊，这案子你可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们这命可落在你手上了。”
李松还没说话，明度：“这话你就严重了，命分明是在你们自己手里。”
“还有别自己老，就倚老卖老，当警察是神仙吗？自己做的死让别人来救命，搞笑了。”
屈家老太太一口气上不来，明度一拍咳嗽起来。
众人围上来，屈家老四，“你还当警察的，你这是赤果果的大庭广众之下谋杀！”
“我要投诉你！”
明度点头，“你随意，要给你报警号吗？”
系统315：【宿主你有这玩意儿吗？】
明度：“没有，好玩么。”
她又不是警察哪来的警号。
只是她这么嚣张反倒让屈家人不敢动了，他们都在思量明度是什么身份。
他们都往深的猜，越猜越觉得明度身份应该深不可测。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明度就不是警察系统里的。
明度笑了一声，坐到了刚才屈家老太太坐的位置，拿起杯子敲了敲，“都坐下吧。”
众人心思浮动，有的脸上不屑，有的不贫，有的沉重，有的还生着气，最后都坐下了。
“来你先说说你做过什么。”明度随便一点正好点在屈家三叔身上。
屈家三叔：“警官你这突然来一句我都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是为了刚才我说你把我们当犯人这事计较吧？我在这给你道个歉，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行吗？”
明度：“不要嬉皮笑脸，我们说正事。”
屈家三叔的脸再也挂不住了，他虽然不跟大哥一样是屈家掌权人，但出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局的局长见了他都要给三分笑脸，这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倒好，别说面子，里子都想给你拽出来。
屈家三叔环着胸看向一边，一脸的摆烂不想说。
屈家三叔只觉得头顶一凉，耳朵就听到“啪嚓”一声，什么碎裂的声音，他愣愣的转过身看到碎了一地的杯子。
明度桌前刚才敲着让他们坐下的杯子不见了，赫然那个碎掉的就是它。
屈家三叔一摸头顶，手里多了好多根断发。
现在不仅头皮凉飕飕，浑身都凉，头皮都麻了，一阵一阵的。
“你，你这是……”他嘴唇发白，哆嗦着指着明度话还没说完明度扫过去他咽了下去。
这就是一个煞星，煞星！
有屈家三叔的例子在前，其他人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明度：“老实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屈家三叔：“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
明度面对垂死挣扎的屈家三叔淡笑着报出一个名字，“吕枫兰。”
转眼间屈家三叔的脸色就变了，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来了，但他再次听到却是记忆犹新。
“我，这不关我的事。”
屈家三叔这回倒是没有狡辩，这事的确跟他没什么关系，他是事后知道的。
而缓过气的屈家老太太却攥紧了拐杖，“老三别胡说八道。”
“妈你就护着哥，他思考你也护着他的名声。”
屈家三叔生气的喊道，然后直接倒豆子一样倒出了这件事。
吕枫兰是个小镇姑娘，到了屈家的公司当保洁员，碰上了他哥屈义。
他没见过吕枫兰，只是在死后没多久看到了她的照片，那是一个阳光开朗热情的女孩。
她像一团火一样冲进了大哥的心里还有……二哥的心窝。
吕枫兰死了，是老太太让人干的。
先是大哥后是二哥，屈家三叔想到一个可能，“吕枫兰来报仇了！一定是她！”
“大哥二哥去了，还有刁难她的小妹，妹夫当时对她也有好感，他们都死了。”
“下一个是谁？妈是你吗？”屈家三叔看着屈家老太太，屈家老太太杵着地面，“老三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是在咒我死吗？！”
屈家三叔摇头，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我怎么会想让你死，我要你看着屈家败落，我要看着你们屈家完蛋。”
“他不是三哥！”屈家老四大喊着往后退。
他和屈家三叔面对面坐着，他的表情他一览无余，太阴森太诡异了。
“是鬼是吕枫兰！”
屈家三叔知道的，屈家老四当然也知道，毕竟让两个哥哥反目成仇的人他怎么不会去打听。
吕枫兰隔了二十年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警官你们快抓他快啊！”
明度依旧坐着，李松也没轻举妄动，他留意着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只有小一辈的人一脸茫然，和屈家三叔他们一辈的显然都知道这个名字。
屈家三叔没有说话，只冷冷的看着众人。
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都往后退，屈家老太太腿脚不好就没有一个人想起她，她一个人还在位置上。
她的心不凉是假的，以前看着孙子孙女绕膝，结果事到临头，他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没有一个人想着她这个老婆子跑不了。
她瞪着三儿子，“老三别玩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搞这些把戏！”
“老太太就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么快就镇定下来的。”
“你身边没有一个人孤独吗？冷吗？”
屈家三叔笑看着她，“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你不是吕枫兰。”屈家老太太非常肯定的说。
“吕枫兰说不出这样的话，也做不出这样的事，你是谁？”
她不说还好，一说屈家三叔的脸立刻变了，“你故意这么说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
“我不告诉你，我要屈家人都死在你的面前，再跟你说出答案。”
不看老太太变色的脸和摇摇欲坠的姿态，屈家三叔转头，“你们两个警察，我劝你们少管闲事。”
“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来，现在就好好待着。”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看着你杀人。”明度背过身，“现在可以了。”
李松：“……”他是不是也要转过去？
‘屈家三叔’：“……”
屈家其他人：“……”
“你们可是警察！”屈家人无语了，这当警察的要看着他们被杀，这哪个警校哪个警局的他们现在举报换人来行吗？
明度拍了拍李松手臂，“说你呢。”
李松：“我没穿警服，现在就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民众。”
“……”
屈家三叔看向屈家众人，“先选谁呢？你？还是你？”他的手指在屈家老四和屈家二妹身上划过。
屈家老四双手举起，“我没参与啊，我只是事后知道，我是无辜的。”
“你要杀杀二姐好了，她和妈关系最好，这事说不定她参与了。”
“四弟！”屈家二姐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这说的什么话，这个家里就他俩是亲兄妹，他倒好，她从老太太那里要到的便宜他要占，有事了直接把她推出去。
屈家三叔拍手，“你们先别急，我想起来了，你们两个跟老太太没关系，她心硬，那就让小的来。”
他的手指指向屈义的大儿子，又指向屈家老二刚得的儿子。
屈家老二不在了，这唯一的儿子……
“屈家老太太你选一个，是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屈家老太太没有回答，她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不忍看到这一幕。
屈家三叔笑了笑，“别拖延时间了，你要是不选我就同时杀了他们两个。”
“嗑嗑……”偌大的别墅里响起了嗑瓜子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身为目光聚集于一身的明度吐掉瓜子皮，“你们继续别看我。”
众人：你真当这是看戏呢？
屈家老四：“要不你先杀了她。”
屈家三叔内心也抽抽，转过头瞪着屈家老四，“我看第一个就是你。”
他手一抬一收屈家老四和屈义大儿子，屈家老二小儿子都到了他跟前。
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们的脖子，明度眼神淡淡，想起什么背过身。
感觉李松浑身紧绷就给他塞了一把瓜子。
李松：“……”
吃瓜不嫌事大。
李松这么想着却也跟着嗑起了瓜子，别墅里响起嗑瓜子二重奏。
屈家老四：你们太过分了！
“你真的要杀我，带他们好不好？”
“这拉人下水的行为就不对了，你这样违背了道德，违背了底线。你不仅自己违背了，还让别人跟你一起违背，你说你这人缺不缺德？”
明度话落又嗑起了瓜子，众人：“……”
明度又补充了一句，“动手吧，快一点，反派都死于话多。”
众人：“……”
屈家三叔：你这警察……当的真不错。
“我最讨厌你这样的警察，本来想放过你的，既然你……”
“谁说我是警察了？我就是一个无业游民。”明度纠正他的话，又指了指李松，“只有他是警察。”
“我是协助办案，连个编外人员都不是。”
众人看向李松，李松琢磨了两下这话没毛病，他点了点头。
“不是警察你那么嚣张！”屈家老四恼羞成怒，刚才他们还怕她以为她有什么身份结果连个警察都不是，就一个无业游民，保洁都不如。
明度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就要跟他科普一下保洁的作用了，不要瞧不起保洁好吗？
“我哪里嚣张了，全都是手滑。”说着瓜子壳丢到了屈家老四的脸上。
屈家老四：！！！他要杀了她！
明度提醒屈家三叔，“动手吧。”
屈家三叔愣了一下抬起手，屈家老太太一通咳嗽打断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你是为了吕枫兰报仇的，要杀就杀我，罪魁祸首是我。”
明度：“不不不，你本来就要杀她，你这样亏了。”
屈家人：你个搅屎棍！你给我去死！
他们心里一个个想着，今天要是活下来他们就搞死明度。
气死他们了！
屈家三叔也被明度搞的无语了，“你闭嘴！不要打乱我的思路。”
明度痛心，“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做赔本买卖，一下嘎了老太太，老太太一点都不痛苦，她都这把年纪了换这么多人，这死的也太值了。”
“这么亏本的买卖我看都看不下去了。”
“真心建议你按原计划来。”
屈家三叔觉得明度说的对，反正屈家人都该死，他能杀了他们为什么要跟一个老太太做交易，太亏了。
屈家老太太脸绷不住了，她本来想糊弄住这只鬼，结果全让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丫头给搅和了。
明度：“你看她看我的眼神，一定是想杀了我，她一点知错的意思都没有，你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晚年失去全家，然后自己陪着他们下去。”
屈家三叔看着明度很想屈家人死的模样，终于还是问出：“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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